麵對血海,九頭巨蛇花露出了膽怯,但是很快血脈的香氣和毒素的訊號,就讓九頭巨蛇花失去了血脈的恐懼,貪婪的本心暴露無遺,從花徑上開始散發更多的毒霧。
蛇頭的花瓣綻放,毒霧也開始如淋浴頭一般,傾瀉而下,在血海之間彌散著紫色的毒霧。
“嘶嘶嘶~”九頭巨蛇花暴露出蛇的本性,細長的花蕊猶如蛇信一般,舔舐著花瓣,貪婪地望向血海中的身影。
在九頭巨蛇花的眼裡,隻有林子寒一人,閩北被徹底地遺忘,它已經忘記了閩北對自己的傷害,滿眼都是對血脈的渴望。在九頭巨蛇花的眼裡,林子寒就是一個美味誘人的果實。
“小心!”閩北透過血海,看到了一個個蛇花頭穿過血海,直奔林子寒而去。
左腳點地,閩北沒有顧及那即將纏繞到自己腳邊的藤蔓,握槍突刺,閩北持槍直刺一個衝進來的蛇花頭,身如獵豹,閩北的槍尖頂住一個蛇花頭的花徑。
雙手握槍,閩北雙臂發力,虎軀一震直接把花徑壓了下去,巨大的蛇花頭伴隨著花徑的下落,急速地往地麵墜去。
閩北隻能攔住一個蛇花頭,其餘的依然絲毫沒有減速地奔向林子寒,而林子寒也絲毫沒有在意這近在眼前的蛇花頭,任由撲上來的三個蛇花頭衝到眼前,到了不足一米的地方。
蛇花頭的花蕊就要觸碰到林子寒的身前,就要纏繞住林子寒的身體,血色龍鱗忽然暴漲,林子寒身邊血色的龍鱗化為一道堅實的盾牌。
撲上來的蛇花頭就像是撞到了堅硬的石壁一般紛紛吃了癟,把自己撞得眼花繚亂,頭暈目眩。
血海變得更加濃鬱,在一片血色的海洋裡,一柄柄利劍正在緩緩地凝聚,隨著林子寒右手的落下,劍雨猶如瀑布般傾瀉在九頭巨蛇花的花徑上。
既沒有攻擊要害,也沒有避開巨蛇花的防禦蛇鱗,就這樣傾瀉而下,細密的劍雨,在九頭巨蛇花的花徑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傷口,那在閩北眼裡堅不可摧的蛇鱗,在林子寒的攻擊下,脆的和一張紙一樣。
“這就是龍王的壓製嗎?”閩北看著降下的血雨,巧妙地避開了自己的身邊,漫天的劍雨切割著九頭巨蛇花的花徑,一點點的切開花徑外的蛇鱗,一時間蛇鱗剝離,露出暗紫色的花徑,像是嬰兒新生的皮膚一般,像是充滿水的氣球一般。
“吼……”閩北聽到一聲龍吟,一聲嘹亮的龍吟,像是在宣誓主權,宣誓君主的統治,宣誓龍王的存在。
那一聲包含殺意與威嚴的龍吟,在山穀間蕩開,在密林中蕩開,在天地間蕩開。
林子寒終於動了,左腳點地,林子寒身形猶如一道閃電,隻在血海中留下一道道殘影,手隨意抓過一柄血劍。舉劍刺擊,樸實無華的動作,在閩北眼裡卻好像是一記絢爛的殺招。
劍身上的血色濃鬱,刺進了九頭巨蛇花的花徑,穿過細密的蛇鱗,直接洞穿了花徑,林子寒鬆手,血劍直接穿過花徑,落在九頭巨蛇花的另一根花徑上。
一個窟窿出現了九頭巨蛇花的花徑上,林子寒並沒有滿足,右手輕輕一揮,血海中原本傾瀉而下的利劍,紛紛轉向,對著九頭巨蛇花橫向刺去。
被林子寒洞穿的花徑,花徑中的汁液止不住地湧出,花徑急速地枯萎,巨大的蛇花頭重重的墜在地上,落地激起血海的一圈圈漣漪。
無數血劍穿過九頭巨蛇花的花徑,一個蛇花頭倒下,一根花徑枯萎,一個巨大的蛇花頭倒下,又一根花徑的枯萎,一個蛇花頭隨著落地。
第五根,第六根,直到第九根,九頭巨蛇花都沒有反抗之力。
利劍落在第九根花徑上,也是最粗的一根花徑,九頭巨蛇花僅剩的一根花徑,細密的蛇鱗暴漲,想要抵禦血劍的攻擊,卻也是無濟於事,細密的蛇鱗僅是抵擋了不不到五秒,就被林子寒的血劍貫穿。
最後的蛇花頭落下,血海中的利劍消散,血海也逐漸消散,林子寒的血瞳逐漸恢複了黑色,手臂上的龍鱗也褪去,懸在空中的林子寒,一個踉蹌,雙眼無力地合上,身子往後倒去。
閩北將手中的長槍背在身後,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了落下的林子寒,雙膝跪倒在地,手臂依然穩如鐵軀,懷中的林子寒,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