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紫色汁液中,被斬斷了蛇花頭正在急速地枯萎,花瓣化為一灘汙水,蛇頭也乾枯,在每一個蛇花頭的花蕊出,一個個密布的小果子肉眼可見。
蛇花果,隻有在巨蛇花被斬斷之後,才會展現出來,是極為罕見的藥物。
“北叔,你去采些蛇花果,你們兩個幫我把我哥扶到平整乾淨的地方。”伍可欣此刻不像是被保護的小女孩,而是儼然一個領袖一般。
扶到乾淨地方把林子寒放下,伍可欣沒有忘記在林子寒的身下,為林子寒墊上一層衣物,小心地把林子寒頭微微墊高。
此刻的伍可欣,沒有任性,沒有胡鬨,沒有小公主脾氣,因為林子寒不在,那個最寵她的哥哥不在,她不想撒嬌了,她也沒有心情再做那些事情,她隻想要把自己哥哥從鬼門關拉回來。
“你行嗎?”嚴冰看著伍可欣,有些懷疑地問道,畢竟在所有人眼裡,伍可欣是一個被保護的角色,她從未像今天這般冷靜。
“我不行難不成你行嗎?”伍可欣反問道,這是被稱作乖乖女的伍可欣,第一次用這種包含惡意的語氣,和自己身邊的人說話。
聽到這話的蘇宇也是一愣,伍可欣在他的印象裡,是一個乖巧地,有些許傲嬌的小公主,而不是現在這樣麵無神情,語氣冰冷,甚至有些惡語傷人的小魔女。
“我知道你擔心林子寒,可你……”蘇宇剛想反駁,因為他看不到有人這樣懟嚴冰,也看不得伍可欣因為關心則亂,就這樣對彆人惡語相向。
隻是話還未出口,就被嚴冰攔住了,反倒顯得自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
“可欣,蛇花果采過來了!”閩北抱著一大捧的蛇花果,一個個顯然都是精挑細選,然後被擦過的,看不到一點塵土和紫色的汁液。而在包著蛇花果的布下,閩北的手上早已沾滿了紫色。
蛇花果對蛇花毒確實有奇效,但那是可以預防人中毒,防止吸入蛇花粉而中毒,可是林子寒已經中毒,還因為血脈的緣故,中毒極深,此刻沒了脈象微弱,血脈之力耗乾,沒了血脈的壓製。蛇花毒在林子寒的血液中可以肆無忌憚地侵染。
“他已經中毒了,僅依靠蛇花果已經沒用了。”閩北看著平躺在地上的林子寒,嘴唇開始泛紫,暴露在外的手臂,血管也呈現出紫色,這證明蛇花毒已經汙染了林子寒的血液。
“那就用血引術、”伍可欣心一橫,從腰間掏出匕首。
“可欣,你做什麼?”閩北一把握住伍可欣的手,握住了伍可欣紮下去的匕首。“可欣,我答應過你的父親,在你出生後一定照顧好你,你這樣讓我怎麼和你爸爸交代。”
看到伍可欣的匕首,就要落在了自己的掌心,嚴冰清楚了所謂的血引術大概就是用一個人的血來完成的某種手段,畢竟在人類社會也曾流傳過換血的傳言。
“用我的吧!”嚴冰說著挽起了衣袖,露出了淡黃的肌膚,緊致的皮膚下,嚴冰的肌肉十分的明顯,血管也隨著拳頭的攥緊,暴露無遺。
“還是用我的吧,有些事總要有人償還。”蘇宇搶上前去,攔在了嚴冰身前,露出比嚴冰還要白色手臂,細長的手臂看起來更像是女孩子一樣,保養的極好。
“血引術,必須要用相近的血,我是龍侍,和我哥的血液最相近,你們人類的血根本沒用。”伍可欣緩緩地抬首,眼含淚水的看了一眼兩人。
這就是命運的羈絆,從兩人來到這個世界就注定的牽扯,從兩人在病房相遇那一刻,1從兩人的第一次對視,從伍可欣在禁閉室大哭的那一刻,從林子寒把伍可欣帶回公寓的那一刻……
這就是血脈的牽絆,來自血龍傳承血脈的亞種人,和血龍王的牽絆。
“可欣,讓我來吧!”閩北握住可欣的手,依然沒有放手。
掌握冰能的閩北,或許和血龍王的血脈相衝,但是閩北是三道龍紋的亞種人,血脈的純粹在亞種人中已是頂級。
“北叔,你應該清楚,我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我希望我哥的體內,流的是我的血。”伍可欣的手努力地掙開閩北那隻有力的大手,握緊匕首一點點的割開自己的手腕。
鮮血順著匕首流出,伍可欣不舍地浪費一滴血,沾滿鮮血的匕首飛快地在林子寒的額頭畫下一個印記,然後切開了林子寒的掌心,把自己的手腕送到林子寒的掌心之中。
右手鬆開匕首,伍可欣握住林子寒的手,緊緊地握住,生怕一滴血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