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隻是你的一廂情願吧。”白溪嘲諷地說道,“我曾經清楚地看到,那些人在逃,他們在掙紮,他們在恐懼,他們也是人,他們不想死。”
“總要有人犧牲,如果鑽山鼠進入礦區,那麼死的就將是成千上萬的人。”顧龍身後的金屬雙翼,翼骨上的風輪翅翼開始旋轉。
“難不成在你的眼裡,人就隻是個數字嗎?為了不讓鑽山鼠為禍礦區,那麼我們就該死是嗎?”白溪的嘴角滿是不屑,對於顧龍,他再了解不過了,甚至他清楚顧龍這些年做的每一件事。
“或許你們不該死,但是為了彆人,你們就隻能……”
“你這是什麼鬼邏輯,為了彆的人,我們就應該被犧牲嗎?你有沒有問過,我們願意嗎?”白溪看著顧龍,一雙白如皓月的瞳孔中,映射出一張張人臉。
“在你的世界裡,人命隻是個數字嗎?五十,五百,成千上萬?”白溪的嘴角2滿是不屑和自嘲,自己見過太多聯邦軍所謂的守護了,不過是為了更多的人,犧牲更少的人,從來不在意那些慘死之人。
“是又如何?即便是再選一次我也不會變,這就是我信仰的正義。”顧龍握緊了手裡的長劍,隨著背後金屬雙翼的振翅橫展,顧龍直接衝了上去。
“我捍衛的,是我認為的正義,而你的悲劇,隻不過這個世界悲劇的縮影,這次你躲過了,下一次獸潮肆虐之時,下下次,也會!”顧龍的聲音劃過戰場之上。
隨著顧龍手裡長劍的揮動,白溪的嘴角露出了不屑笑容,“自以為是的家夥,還真把自己當救世主了。”雙拳合在身前,白溪的白色皮膚上泛起了金屬的光澤。
雙臂上原本的慘白的顏色,此刻折射出太陽的光芒,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亮。
這就是異變體最可怕的身體素質,有些人可以讓肉體強化到可怕的地步,甚至比強化者都可怕的地步,異變者的身體強化程度遠比強化者更加恐怖。
“銅牆鐵壁!”白溪雙手握拳,沒有使用兵器,也沒有華麗的招式,僅僅是的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動作,右手握拳蓄力揮出,一股氣流被白溪的右拳裹挾著,猶如一個巨大的龍卷,向著那一柄長劍迎去。
看著迎上來的長劍,白溪沒有絲毫的畏懼,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從荒無人煙的礦區中,一個人到處尋找能果腹的食物,吃野果,吃腐肉,甚至是一些凶獸的內臟,對於白溪而言,都是美味的食物,畢竟新鮮的凶獸肉,吃起了相對可口,那股血腥味還會讓人更加興奮。
看著眼前的顧龍,白溪就會回想起曾經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流落在荒野區的日子裡,那段日子對於白溪而言,是一段曆練,一段讓自己變強的曆練。
正是那一段暗無天日的經曆,讓白溪成為了今日暗隕級的異變者,肉體的恐怖程度,堪比金屬。
白溪的右拳撞上顧龍手裡的長劍,發出“鐺~”的一聲,白溪的左手也開始揮手,左拳蓄力揮手,右拳挪開的一瞬間,左拳揮出,直接打在了顧龍的胸口。
一拳落在顧龍的胸口,白溪的一拳就好像打球一般,直接把顧龍的身子錘了出去。
一直全力在揮劍的顧龍,沒有預料到白溪的攻擊如此猛烈,一拳揮出的速度如此之快,讓自己應接不暇,整個人猶如飛出的皮球一般,向著陣地墜去。
雙手抵在胸前,顧龍感覺自己的胸口要被震碎了一樣,雙手環在胸前,顧龍感覺自己的手臂已經麻木,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感。
揮完兩次拳的白溪開始再一次上前奔跑,碩大的身形好像一個移動的堡壘一般,每邁出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聲巨響,白溪的整個身子搖晃著,像是一個隨風飄蕩的大樹一般。
看著奔上來的白溪,顧龍還是堅強地握起了手裡的長劍,這一劍,顧龍為的不是自己的骨氣,而是為了自己的榮譽,為了自己堅信的正義。
那句話果然是對的,仁慈在戰場上,就是一個可笑的謊言。
顧龍現在有些後悔那時候為什麼不一劍接過了那個小男孩,或許現在就會少了很多麻煩,散開的機動師團成員還在儘情地破壞著,自己隻要牽製住眼前的這個異變者,就能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讓自己的計劃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