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禮把醬油放在購物車裡，隨後，牽著她的手忽而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姐姐忍忍。”
戚禾：“？”
“現在還在外麵。”許嘉禮似是有些為難道：“還是忍忍吧。”
“......”
戚禾破功笑出了聲，“你腦子裡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嗯？”許嘉禮仿佛無辜道：“不是姐姐在想？”
戚禾失笑一聲：“我都沒說我想什麼，你就知道了？”
許嘉禮點頭：“不難猜。”
“......”戚禾拍了他的手，“彆給我亂猜。”
許嘉禮低笑了聲：“那為什麼一直盯著我？”
戚禾側頭看他，慢悠悠問：“池梔語說我以前喝醉過，是你來接我的？”
聞言，許嘉禮似是不意外，嗯了聲，推著車往出口收銀台走。
戚禾挽著他的手，眼尾輕挑：“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是說了。”許嘉禮語氣隨意：“你喝醉了。”
“噢。”戚禾懶懶問：“那你當時沒有對我做什麼吧？”
許嘉禮稍側了下頭：“我能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呢。”戚禾掃了他一眼，“你這弟弟壞心思這麼多。”
許嘉禮重複一樣的話，稍眨眼：“我能有什麼壞心思？”
對上他的眼睛，戚禾連忙打住，“彆看我，這招不管用。”
許嘉禮笑了聲，剛好也走到了收銀台，因為人不多，兩人走到空閒的位置上。
戚禾站在旁邊，看著收銀員刷著貨品條形碼，她轉頭注意到收銀台前的棒棒糖，想到答應要給許嘉禮買糖吃。
她隨手拿了幾個放去一起結算。
許嘉禮看著那幾根棒棒糖，嘴角輕勾了下。
付完錢後，兩人走出超市回家。
林韻蘭看著兩人回來，讓他們洗手過來吃飯。
因為是冬至，晚飯自然比平常要豐盛點，不過也都是煮了兩人愛吃的。
而出去逛了一圈，戚禾倒是有些餓了，吃得比平常多了點，但最後導致肚子有點撐。
她隨性就站在書房裡看許嘉禮工作，就當消食。
站了一會兒後，外頭的阿姨端著水杯進來，讓許嘉禮吃藥。
戚禾靠在書櫃旁，看著許嘉禮熟悉又自然的就著水吃下掌心裡的藥丸，她隨手把剛剛買來的棒棒糖，撕開遞到他嘴邊。
許嘉禮頓了下，笑著含進了嘴裡。
戚禾直起身子重新靠回書櫃旁，懶懶問：“不苦了吧？”
草莓的甜膩的味道壓過了滿是苦澀的藥味。
許嘉禮含著棒棒糖，點頭應了聲，“甜的。”
“當然甜了。”戚禾居高臨下看他，抬了抬下巴：“不甜我買來乾什麼？”
“嗯？”許嘉禮咬了下圓糖果，輕笑問：“姐姐不是要特地買給我的？”
“不然？”戚禾站在他麵，逗他：“我還能給彆的弟弟？”
聞言，許嘉禮稍稍抬頭看她，舌尖抵了下那顆糖，語氣有些慢道：“那我可要生氣了。”
戚禾笑了下，“放心，我隻給你這個弟弟。”
說完後，戚禾讓他趕緊把草稿整理好，不要不務正業。
她閒著也沒事乾，準備找幾本書看看，轉身看了眼書櫃上各色的書本，瞥見最上頭的一卷卷畫紙時，想起以前教他畫的那些畫。
戚禾挑了下眉，抬手拿了出來，走到他書桌旁，
許嘉禮瞥見，稍頓了下，沒說什麼。
“我來看看你以前的畫作。”
戚禾一邊說，隨手拿了最上頭的一卷，拆開後輕輕打開，一點點露出上頭的筆畫線條。
戚禾垂眸看去，愣了愣。
畫紙上根本不是當初她教的那些畫圖作業，而是畫了一個女人的素描畫，她趴在桌子上，長發沿著桌沿輕輕垂下，眉眼半掩於手臂間，有些瞧不清，卻帶著熟悉的感覺。
戚禾看了這幅畫，忽而有了那次她熬夜打遊戲後，讓許嘉禮自己畫畫，而她卻在貪睡的即視感。
她眉梢輕抬，看向許嘉禮，慢悠悠問：“偷偷畫的？”
“不算。”許嘉禮沒覺得被她發現有什麼問題，反倒是還自有道理說：“我當著你麵畫的。”
“什麼當著我的麵，我都睡著了。”戚禾勾了下唇：“難怪我一醒過來，你就把這幅畫藏起來呢。”
許嘉禮咬了下嘴裡的棒棒糖，沒說話。
戚禾卷起畫紙，掃了圈剩下的，“不會全是我吧？”
許嘉禮點頭：“差不多。”
戚禾看著這些畫，想到了和他相處的那些年，以及之後空缺的年月日，稍稍垂眸，輕聲逗他：“如果我沒有發現，那我可真的覺得你畫了十八禁呢。”
“嗯？”許嘉禮拿出嘴裡的棒棒糖，似是不在意：“你不就這樣想的？”
“......”戚禾莫名笑了下，看著他問：“弟弟，不會真的畫了十八禁吧？”
“沒有。”
許嘉禮伸手攬過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語氣輕慢道：“但現在也不遲。”
“嗯？”戚禾側頭看他，“什麼？”
而剛開口，許嘉禮忽而抬手，把手裡染著水光的棒棒糖喂到她嘴裡。
戚禾下意識含住，舌尖抵了下，糖果輕嗑著牙齒，發出“喀啦”一聲，還染著些許他口腔裡的藥味。
許嘉禮垂眸看她，指尖輕捏了下她唇邊的那根細棍，低聲似是詢問：“好吃嗎？”
“......”
聽到他這聲，而戚禾偏偏還含著他剛剛吃過的棒棒糖，臉沒由來的有些燙。
莫名也覺得，他問得根本不是棒棒糖。
戚禾靠在他懷裡，忍著耳尖以及臉頰的滾燙，含著糖果，沒答話。
許嘉禮從身後抱住她，將她扣緊懷裡，低頭貼近她的耳畔，微涼的唇瓣似有若無地親著那耳垂，“回去畫給姐姐看。”
戚禾一顫：“畫什麼？”
許嘉禮眼眸盯著她，意有所指道：“十八禁。”
“......”
戚禾穩著聲線拒絕：“不用了，我現在不想看了。”
許嘉禮指尖勾著她唇邊的那根細棍，輕捏撥動了下，與牙齒發出輕嗑一聲，他眼眸微暗，不再忍耐低頭吻上她的唇，落下那句。
“可我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