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夢魘(2 / 2)

越想越來氣,宋知韻狠了心在霍錚胳膊上掐了一下,粗聲粗氣道:“霍錚,再不睜眼,我就走了。”

帶威脅,帶使勁掙脫。

這招果然奏效。

“……宋知韻。”四目相接,霍錚滿是疲憊道。

她挑眉挖苦:“霍大將軍連名帶姓地叫我,總彆是嫌我得知了你的秘密,惱羞成怒,要來治我的罪吧?”

“……你都知道了。”他將垂在內側的胳膊搭在腦門上,長出一口氣,之間含著絲絲無奈。

宋知韻道:“倒也不是全部了解。”她看著自己裹在他掌心的一截小臂,“霍錚,你不打算親口解釋解釋嗎?”

她絕非往他傷口上撒鹽,而是真的想幫他一把。

有個人傾聽,總比自己憋著要好過。

“我對你,曾有過不滿,有過怨恨,但那都過去了。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有難過的事情,可以告訴我的。我有時候大大咧咧,辦事總能搞砸,也留意不到許多細枝末節,照顧不到身邊人的情緒……但這絕非意味著我是個隻知接受而吝嗇給予的人。”她有一激動就口不擇言的毛病,這陣自己也清楚,話說得必是顛三倒四的,“總之,我是好意。你若情願找我倒苦水,我隨時恭候。”

良久的沉寂後,霍錚說:“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這樣的結果,有所預料。

宋知韻強顏歡笑,故作無事道:“沒關係,我這個人很有耐心的。你幾時想通了,幾時找我。”

兩相交握的手,悄然分開,她兀自拿回自己的,搓了搓膝蓋,起身作彆。

剛背過去,後邊響起霍錚的話音:“抱歉。”

她沒應聲,加快步伐走開。

甫出門,孟康迎麵走來,眼光瞟著書房,字斟句酌問:“您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將軍他……?”

從頭到尾都沒超過一炷香,那邊雲舒估計才把米下鍋。

孟康原是做好了在外守一夜的準備的。

宋知韻不冷不熱道:“或許是他覺得我不可信,才對我三緘其口吧。”

說不失落是假的。

遇到的每個人都說他在意自己,她漸漸信了,可現經此一敘,這個想法不免開始動搖。

所謂在意,不止是同甘,共苦應是不可或缺的。

他的傷悲,她不避諱去探究,更不害怕去與他共同承擔。

而他,卻不肯敞開心扉。

莫非在他眼裡,她就是個安於享樂、俱於付出的白眼狼不成?

孟康一時語塞,辯解之辭在腹中盤旋不定,終是化作一縷歎息。

“你轉告他,我不管他的意思如何,明日的忌辰,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