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把東西帶了回去。
曆經重重檢查,他終於進到了那個傳說中的房間。
房間裡隻有兩個人,一站一坐,都縮在陰影之中,降穀零無法看到他們的臉。
“東西呢?”
降穀零把肩上的背包取下,把東西拿出來遞了過去。
站著的人從陰影之中走出,額上有一道縫合線,他伸手接過了降穀手上的盒子。
男人作勢要去掉上麵的符咒,揭開盒子,降穀趕緊把頭低下,他雖然很想知道盒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男人大笑起來,他對降穀零的識趣非常滿意,伸出手拍拍降穀零的肩:“你很不錯,波本。下去吧,獎勵我會讓人打到你的帳上。”
降穀零應下,緩緩退出了房間,餘光中好像瞥到那人打開了盒子,距離過遠,沒能看清裡麵的物件。
那道縫合線……是人體實驗嗎?組織是不是通過這樣的方法,才能控製住那些普通的研究人員呢?
他眼神一暗:得想辦法查清楚。
東京咒術高專內。
躺在床上的男人手指微動,睜開了雙眼,他手指往旁邊挪動了一些,觸摸到了什麼毛毛的東西。
手肘撐在床上支起上半身,才發現有個人趴在自己的床旁睡著了。
那人感受到身邊的動靜,醒了過來,他用手揉揉眼睛,看著上本身倚靠在床邊的男人正對著他溫柔地笑,一下就清醒過來:“景哥……你醒啦!我去找硝子過來。”
諸伏景光拉住他:“我沒事。謝謝你救了我,吉禮。”
那天,
吉禮和夏油傑本來都打算要走了,結果吉禮眼尖,看到了神色匆忙地往一棟大樓跑去的降穀零。
吉禮的心砰砰直跳,直覺告訴他如果不跟上去的話,他會後悔一輩子。
所以他讓夏油傑直接驅使著咒靈往天上飛去,這樣速度就會快些。剛到達頂樓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朝地麵一躍而下,吉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地放出了自己的咒力。
他的咒力竟覆蓋到了虹龍身上,驅使著夏油傑的咒靈往前,接住了掉落的諸伏景光。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他還是調動了夏油傑的咒靈,兩人約好回校之後切磋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因為落下來的衝擊力,諸伏景光還是受了點傷,陷入了昏迷,吉禮忙前忙後地照顧了兩天,根本沒找到空閒的時候,所以也就把切磋的想法擱置了。
吉禮這兩天寸步不離地守著自家哥哥,時不時就要檢查一下哥哥的脈搏是否正常、呼吸是否平穩。
諸伏景光倒也沒什麼大礙,隻是睡久了身上有些沒力氣。
他之所以睡了這麼久,是因為他做夢了,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見了自己的一生,沒有吉禮的一生。
他夢見外守一找上門來,殘忍的殺害了他的父母,而他躲在衣櫥裡瑟瑟
發抖(),無能為力。
夢見他和高明哥分隔兩地(),他還因為童年的驚嚇而患上了失語症。
再後來,在警校幾個同期的幫助之下,他順利地將當年殺害父母的凶手捉拿歸案。
而後,他畢業了,進入了公安,成為了一名臥底。
最後,他的身份被潛入公安的組織臥底發現,他為了大義在天台上自殺。
他能感受到夢裡的事情無比真實,就像是真的發生過一般。
所以他很感謝吉禮,謝謝吉禮來到他們家,在十多年前就救下了他的命。
吉禮搖搖頭:“我們是一家人,不用道謝。”
“篤篤篤”
兩人談話間,房門被敲響。
“請進!”
房門沒有鎖死,輕輕一扭就開了,門外的人背光站著,看不清臉,沒有說話。
吉禮和諸伏景光等了半天也不見來人進來,都扭頭朝門那處看去。
“去吧,鬆子醬!”
一道黑影呈拋物線狀朝諸伏景光飛去,他都沒看清是什麼東西就反射性地伸手一接,入手的觸感毛茸茸、暖乎乎,低頭一看才發現,是一隻黑貓。
貓咪的表情怔怔的,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突然換了個位置,諸伏景光端詳了一下貓咪的樣子,這模樣怎麼長得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