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
人帶紗織去了醫院,在路上給科普了一點關於咒靈的信息。
“那隻怪物是咒靈,是因為人類的一些負麵情緒積累而催生的。而我是咒術師,是一個專門消滅咒靈、保護非術師的職業。”
紗織對這個二十多年來遇到的第一個,和自己一樣,能看到那些東西的人充滿了好感。
她留下了男人的聯係方式,詢問之後是否可以約他出來坐坐。
男人同意了,並囑咐紗織,如果再遇到這樣的怪物,就給他打電話。
在之後的日子裡,紗織經常會給男人發消息,有時是路邊的一朵花,有時是紗織自己畫的畫。
男人一次都沒有敷衍她,對她發的每條消息都認真回複,對紗織的畫也有一些自己的見解。
紗織偶爾也會約男人到咖啡廳坐一坐,男人在談吐之間透露良好的家教和豐富的學識深深地吸引住了紗織。
紗織愛上他了。
紗織和男人表白了,她們順利地在一起了,沒多久紗織就搬到男人的住處和他住到了一起。
男人告訴了紗織自己的名字,他說他叫“五條悟”,現在有任務不得不離開,並且給了紗織一個地址,讓紗織有事的話可以到這個地方去找他。
熱戀中的紗織沒有發現什麼不對,貼心的為他準備好了衣物,囑咐他外出注意安全。
一天,兩天……一周……兩周……
冷靜下來的紗織發現了不對,她聯係不上“五條悟”。
禍不單行,紗織發現自己懷孕了。
紗織不是什麼癡男怨女,她也沒想那麼多,隻覺得找不到人就算了,她有能力獨自撫養這個孩子長大。
可是,就在肚子漸漸大起來之後,紗織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一點點的變差了。
就像,這個孩子以她為養分成長一樣。
醫生建議她把孩子打掉,否則她的身體可能撐不到分娩那天。
紗織不甘心,所以她來了,她來尋求幫助。
夜蛾正道坐在她對麵,沉默地聽完了整個故事。
他沉吟片刻,開口問菅原紗織:“菅原小姐,方便問問您孩子的父親的頭發……是什麼顏色的?”
“還有眼睛。”
菅原紗織很疑惑,狐疑地上下掃了眼夜蛾正道:“當然是黑色的啊,眼睛……棕色吧應該是。”
夜蛾正道隱晦地鬆了口氣:“雖然這樣說對您有點不公平,但是……您可能被騙了……那人並不是悟,悟…他有點特殊,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天生白發和藍色眼眸。”
菅原紗織隻覺得自己的喉嚨仿佛上了一把鎖,嘴唇囁喏了幾下,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半晌,她把臉埋入雙手掌心,痛哭出聲。
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出:“為什麼……為什麼要是我?”
在來之前她其實有懷疑過,一個突然失聯的人,會不會所給的名字和地址也是虛假的。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她還是
來了。
在找到這個地方來的時候,她的心裡不可抑製地產生一個念頭:這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地方,那他所說的有任務是否也是真的呢?
但是夜蛾所說的話又將她打入了穀底。
她哭了一會兒,仿佛要把前半生遭遇的所有苦難全都哭出來。
哭過之後,她接過夜蛾正道遞過來的紙張,拭了拭眼角的淚。
紗織用右手撐著自己的腰,另一隻手扶著圓滾碩大的肚子,艱難地超夜蛾正道俯身鞠了一躬:“抱歉,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就離開。()”
夜蛾正道急忙伸出雙手扶住她的雙肩,攔住她想要離開的身影:或許你可以在高專住下,我們有位……特彆的醫生,至少讓她幫你檢查一下身體。?[(()”
夜蛾沒有篤定地說一定會找到解決辦法,他怕給了紗織希望又讓她失望,隻說讓她留下來讓硝子幫忙檢查一下,說不定還有回旋的餘地。
紗織一怔,她的眼神空洞,兩頰因為過於消瘦而微微下陷,身形纖細到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她已經對這件事不報什麼希望了,隻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有些難過。
她想要拒絕夜蛾的好意,想說自己的身體什麼樣她很清楚,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但夜蛾卻很堅持:“既然已經知道了此事與咒術師有關,那我就不可能放任不管,更可況……試試也不吃虧,對嗎?”
“就當為了我不被咒術界的高層問責,能試試嗎?”
夜蛾正道不知道這樣勸她能不能聽進去,他已經想好了,紗織要是不同意他就讓自己的學生給她綁在高專。
紗織同意了,就再試最後一回吧,她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