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知不可為而為之(1 / 2)

《您的地府贖了麼已接單》全本免費閱讀

薑靜婉醒了,剛好撞見與陳爺話畢前來查獄的江芥。

她一身臟汙,雙手抱膝,委頓在牆角,兩眼無神,似是已經接受自己被下地獄的現實,神色中不複來時的驚恐。見江芥過來,也隻是低頭呆望著江芥的雙腳。

“叫什麼名字?”這遊離的狀態好似未完全蘇醒,江芥想叫一叫她,看看她的反應。

薑靜婉平靜地回答:“罪奴薑靜婉。”

“你可知罪?”

“罪奴知罪。”

“是何罪名?”

是何罪名,薑靜婉卻不知。她聞言恍惚了一下,朝著江芥換了個跪姿,匍匐在地道:“罪奴愚笨,請大人示下。”

“不知罪名,那……你可有冤情嗎?”江芥思忖著薑靜婉的罪名,猜想她應該是有“不幸”的經曆和“不爭”的舉動的。

隻是這樣問,薑靜婉卻不會回答,她依舊保持著匍匐跪地的姿勢,無悲無喜道:“罪奴認罪。”

江芥輕歎一口氣,看來,薑靜婉哀莫大於心死,是不會多說一字浪費口舌的。隻好用紅衣女給的章,去她的生平經曆窺探一二了。

“你過來,手給我。”

江芥做事利索,手心紅蓮印章覆在薑靜婉手背上,一陣眩暈中,他就似墜入萬丈雲層,兩眼一睜,他的意識便斷入到薑靜婉生前某刻中。

渾身火辣辣地痛,這是江芥附在薑靜婉身上的第一個感覺。江芥低頭看了看薑靜婉,瘦削得皮包骨的手臂上布滿了新舊交替的傷痕。他隻想了解薑靜婉死去的經過,所以並不會操控薑靜婉的身體,隻借由薑靜婉的五感暗中探看她的過去。

這似乎是大殷的祭場,薑靜婉與和她相似的百十個女奴跪坐圍在祭場周圍,祭台上還有十個女奴,手上各拿著一把短刃,似擂台模樣。

一個像是首領的人物坐在看台上,手中舉著一爵杯,對在場人說:“老規矩,台上勝者,吾饒她一命,其餘,人祭。”

江芥心中大慟,非是驚訝於這個首領的草菅人命,而是想到了他自己似有若無的生前。一聽人祭二字,江芥不由得想起自己那時還在母親腹中,母親懷胎十月卻被抓去當女人牲,命喪黃泉。而自己則跟隨母親的魂靈,降生在冥界地府,成了胎生鬼,未曾享過一天陽壽。

難道這薑靜婉,也是人祭而死的嗎?

命令一下,祭台上十個女奴,為了爭取到唯一一個能夠活命的機會,對著平日裡與自己同吃同住同為奴隸的人,毫不留情地揮下了手中的短刃。

求生的欲望夠強,揮刀之心就夠決絕,短刃不輕易致命,互相殘殺的觀賞性也就越高。看台上首領滿意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電光火石之間,台上就隻剩下傷痕累累站著的一人。

首領舉杯慶祝:“祝賀你!活下來了。明天,抽到紅簽的十個人,繼續!”

江芥剛才還疑惑於薑靜婉為何手裡會拿著一根紅色竹枝,現下恍然大悟,薑靜婉便是抽中明天上祭台,要像今天靠互相搏殺來爭命的人!

隻是,江芥看薑靜婉的樣子,不像是明天要赴死之人的模樣。她的心跳平穩,既無恐懼,也無遺憾,淡定地坐在台下,看著祭台上幾人互相殘殺,就像事不關己一般,手都不曾抖一下。

首領完成了人祭,剩餘女奴也被押解回奴隸住所,薑靜婉和百十個女奴一同擠在窄小憋悶的住所中,天色暗去,他看見薑靜婉在自己身上尋找著什麼。

難道是在為了明天的祭典做準備嗎?

他見薑靜婉取出了一塊半乾的飯團,走到另一個女奴麵前,說:“初禾,我明天就該走了,這是我攢下來的飯團,你留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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