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落花踐入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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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芥是被那股紅色神力扯進來的。雖然還是按照既定計劃斷入在魏幾身上,可是他發現,他隻能靜觀其變,無法操縱魏幾。他被困在魏幾的身體裡。

透過魏幾的眼睛,江芥發現這是一個南蠻的僻靜小村落,坐落在深山,村子裡隻有三三兩兩的村民走動。魏幾是個木匠,每天天亮就搬了把椅子坐在自家門口,靠幫村民修農具為生。

可這幾天,村民發現,魏幾不太愛坐在家門口了,而是會提著竹簍,去山溝裡抓魚。

王大看見他,笑稱:“喲,魏幾,這又是……抓魚給牛四媳婦吃呢?”

魏幾一臉客氣地笑,不自覺還點了點腰,說:“對,人家家裡不是不安寧嗎,他媳婦愛吃這個,山旮旯的地方哪兒有什麼河鮮啊,隻好去抓幾尾溪魚了。”

王大打趣地問道:“這是人家牛四買的媳婦,你去獻什麼殷勤啊?”

“你看看你這句話說的,”魏幾直起背微微往後抻,歪著脖子對王大道,“那話不能這麼說,都是鄉裡鄉親的,誰家能沒有個矛盾的時候,人家牛四來找我,我這不就幫幫忙,和解和解他們夫婦倆嗎?”

王大點點頭:“對,看了人家的總要還不是。”

“你這人……”魏幾拿著竹簍往山溪走了,“說話都沒點斯文,我不跟你講,走了。”

魏幾走遠,王大嗤笑一聲,說:“大家都是人渣,你裝什麼斯文好人啊!”

魏幾捕了幾尾二指寬的小魚,提著竹簍就往牛四家裡去了,敲了門,發現牛四不在家,隻有隔壁關著鄭姑娘的房間一直發出微弱的聲響。

魏幾前去一瞧,門被鎖住了,他就透過窗戶去看,看見鄭姑娘手腳還是被綁著,隻不過還照顧了她的起居,拿著韌勁十足的藤條分彆綁在她的手腳,又把藤條的另一端綁在房梁上,讓她雖被綁著但還能走動一二。

她看見魏幾過來,湊上前去,隻不過在離門窗還有幾步的距離被藤條限製了。她一張口,喉嚨像被腐蝕了一樣發出喑啞的響聲,像被摧折的樹木吱呀倒下的聲響,但好歹還能聽清:“魏大哥,你幫幫我,我要出去,我得回去!我阿大知道了會報答你的!”

魏幾沒有回答她,臉上顯出很難為情的樣子,而後勸道:“牛嫂,其實牛四家裡也不錯,你好好待著。”

“什麼牛嫂!我不是!我求求你了魏大哥,我在這裡過的就不是人的日子,你就悄悄把我放了,好不好?”

魏幾剛想說什麼,牛四回來了。魏幾對著窗裡輕聲說:“現在不行,你彆急,好好吃飯,以後我肯定找時間。”

聽完這話,鄭姑娘不鬨了,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牛四回來不是好惹的,她坐回了牆角。

正如江芥被困在魏幾身體裡,薑靜婉也一樣,此刻被困在鄭姑娘身體裡。

薑靜婉能夠確定姑娘是鄭叔的女兒了。她牆角的破爛陶碗裡也放著幾尾小魚,隻不過有一段時間了,魚隱隱地發出酸臭味。

鄭姑娘拿起一尾魚放在嘴裡攪,忽然眼淚就落了下來,自顧自說著話:“阿大,我想吃炸魚乾,你撈魚給我吃好不好?這裡有個人說要幫我,我應該過幾天就能逃回去了,阿大……”

疼痛裹挾著酸楚襲來,薑靜婉甫一斷入鄭姑娘身體裡,就感覺到此番和之前那次大不一樣:被打折的腿歪歪扭扭地長好了,成了跛腳,雖有修整,但還是蓬頭垢麵的,身上也像個奴隸一般的臟亂。最令薑靜婉痛心的是她的指甲,全被拔除了。身上依舊是白,隻不過變成了沒有接觸陽光的蒼白。大概牛四最看中的就是鄭姑娘身為貴族細膩白嫩的肌膚,所以不忍心糟踐掉,隻會把她鎖在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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