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首歌恰好是尚知意入坑的歌。
她當然想聽,關鍵是票難買,每場演唱會都一票難求。
寧寅其看出她的躊躇:“票我來想辦法,當我送你的見麵禮,我爸和路伯伯關係特彆好。”
路伯伯?
尚知意腦子短路一瞬,旋即反應過來他口中所提的路伯伯是路劍波,他以為路劍波是她親爹。
她實在不想騙寧寅其,有那麼一瞬,想告訴他,她親爸是許向邑,轉而又想到,許向邑還沒公開許凝微不是親生的。
抱錯這件事,沒幾個外人知道。
至於許向邑最後要不要公開許凝微養女的身份,她並不確定。
於是想告訴寧寅其真話的那股強烈念頭,瞬間被澆滅。
寧寅其不時看一眼倒車鏡,確定後麵的那輛車始終緊隨他,看來蔣司尋並不放心他開車亂逛。
他征求尚知意的意見:“去坐倫敦眼?”
“不坐,找個地方看看就行。”
寧寅其開到一個最佳觀賞點,將敞篷跑車靠邊停,盯著夜幕下的摩天輪怔神半天。
他看向身邊的人,再次確定:“真不去坐?”
尚知意搖頭:“我坐過。”
“你跟我一樣,坐過就不想坐第二次。我認識的一個人,她恨不得每周都坐,坐那麼多次都不覺得無聊,我隻要有空就陪她來。”寧寅其仿佛陷入回憶。
“你喜歡的女孩子?”
寧寅其微怔,然後大方承認:“是。”
尚知意拿出手機看一眼時間,快九點鐘。她住的酒店就在附近,走路隻要十來分鐘,不需要他再送。
“我回去了,今晚耽誤你這麼長時間。下次有機會請你和那位女孩吃飯。”
寧寅其反應不算慢:“怕耽誤我陪她約會是嗎。我和她前兩年就分開了,她現在不在倫敦,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頓了頓。
“我經常一個人開車到這裡。”
因為這裡抬頭就能看到倫敦眼。
尚知意聽得心裡酸酸的。
寧寅其拿出兩瓶水,擰開一瓶遞給她:“你要不想回酒店就再待一會兒,不耽誤我時間,反正我一個人在車裡也是待,你在我們還能聊幾句。”
他笑笑,“其實是你陪我。”
尚知意把解開的安全帶又反手係好。
兩人想到什麼便聊什麼。
有一搭沒一搭,無需刻意找話說,難得的投機。
正聊著,突然嘩嘩下起了雨。
寧寅其把跑車車篷升上去,“八月份來看演唱會吧。”他真誠邀請。
尚知意沒再猶豫:“好。到時請你吃飯。”
有些人見第一麵就能成為無話不聊的朋友,她和寧寅其就是這樣。
十點半,蔣司尋的電話如約而至。
“知意,什麼時候回來?外麵下雨了。”
尚知意差點脫口而出——沒事,我在車裡,淋不到。
畢竟是自己老板,老板這麼委婉催促,不想回也得回。
她對著手機說現在就回去,幾分鐘到酒店。
掛斷電話,蔣司尋讓後廚送兩份宵夜過來。晚上吃飯的海鮮館是寧允訂的,他對海鮮一般,尚知意吃的也不多。
訂好餐,他在沙發坐下來,外麵露台上雨聲啪嗒啪嗒往下滴。
安靜片刻,想到今天在街上看到的演唱會倒計時海報,找出科恩的電話打出去。
科恩的公司與遠維在同一棟大廈,他在二十樓,科恩在十六樓,兩人經常在等電梯時遇到。
電話接通,蔣司尋開門見山:“幫個忙。”
兩人認識多年,說句心有靈犀都不為過,科恩:“不會是又要演唱會的門票?”
“猜對了,八月份的倫敦場。”
“還是三張?”
蔣司尋:“兩張。”
紐約那場的三張嘉賓票也是科恩幫忙拿到,當時時間倉促,離演唱會隻有幾天,費了不少周折才拿到中控區的票,這次他提前請科恩幫忙。
科恩多問了一句:“你最近不忙?還有時間去倫敦看演唱會?”
“不是我看,給家裡的一個妹妹。”關於尚知意的身世,蔣司尋沒詳說。
剛掛電話,兩份宵夜送到他房間。
這時尚知意也回來,路過他房間門口,特地跟他報備一聲。
他房門半敞,她站在門口看不到人,不由拔高音量:“蔣總,我回來了。”
他應了一聲。
“給你叫了宵夜,拎回去吃。”蔣司尋挽著衣袖從客廳出來,手裡提著一份宵夜和寧允給她買的禮物。
尚知意晚上隻想著儘快逃離海鮮館,倉促間忘記買單。
禮物是她收的,理應她請客。
“晚上那頓飯多少錢,我轉給你。”她掃一眼禮物,“不然我收下也不安心。”
一段時間接觸下來,蔣司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