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殊不知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隻要有魚想上鉤,你就算沒有魚餌,也一樣會上鉤?”
武媚娘:“………………”
第二天,張牧依舊是一覺睡到自然醒,然後又是一個回籠覺睡到大中午。
還沒等張牧起床,武媚娘就衝了進來。
“相公,還真讓你說準了。今天我們店鋪剛開門,那人就又走了進來。當我告訴他要邊框產量不行,交不了貨。無邊框也一樣價的時候,雖然他一臉不快,不過,看他猶豫的表情,應該是要買的。我估摸著他也隻是跑腿的,這會兒肯定是回去問她身後的東家。不出意外,晚上他們就會過來付錢。”
張牧:“……………”
實錘了,這一定是想著偷雞的。
“媚娘,你記住了。不管他們想買多少,你都要咬定一口價,不還價。而且,要一次性把錢付清,咱們再交貨。”
張牧剛說完,就又緊接著說道:
“這樣,最少一千塊玻璃,少於一千塊不賣。”
武媚娘:“………………”
此時的長安城,滎陽鄭家家主鄭州明正坐在大堂喝茶,鄭家嫡長子鄭達作陪。
鄭家父子倆旁邊還站著一人,如果讓武媚娘看到,一定認識,此人正是這兩天想買大量鏡子之人。
聽到此人稟告後,鄭州明驚訝的說道:
“什麼?不要邊框也賣一百貫一個?”
“老爺,是這樣,他們一口咬定就賣一個價。如果我們要邊框也行,隻不過產量不多。”
聽到這,鄭達憤憤的說道:
“可惡,這是吃定我們的節奏。”
“達兒,話不能這麼說。做生意不能看成本,要看利潤。隻要我們能賺錢,成本貴點也無妨。這樣,我們庫房裡還有幾十萬貫錢財。明天去買五千塊,讓他們一定要快速交貨。現在年關將近,嫁閨女的多,正是鏡子生意旺季。”
聽到鄭州明這話,那夥計趕緊走了出去。
“爹,這是不是太草率了?我們庫房裡是有幾十萬貫錢財,可是那是我們所有的家底。如果這錢都虧了進去,我們怎麼向族老交代?”
聽到鄭達這話,鄭州明雲淡風輕的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達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不明白?爹這麼做就是為了向族老交代。我們在白紙生意上虧了不少錢,現在年關將近,如果不打一個翻身仗,族老定會不高興。那個張牧看著聰慧,可是仔細一想確是蠢笨如牛。他的鏡子之所以能賣這麼貴,就是因為他有琉璃鏡,那些木頭能值幾個錢?!他格物的本事是不小,可是他不會做生意。他的鏡子,不管是梳妝台還是全身鏡,都是一樣的價格,這本身就是個漏洞。一塊全身鏡上的琉璃能比四個梳妝台上的琉璃鏡還要大。”
“爹,你的意思是,我們把全身鏡買回來,然後把琉璃鏡分割成四小塊,再打製梳妝台?”
鄭州明:“………………”
“不得不說我們的達兒長大了,這腦子就是給用。爹就是這麼想的,一塊全身鏡一百貫,可以做四個梳妝台。他的梳妝台,除了琉璃鏡,其他的桌子板凳,沒有什麼難的,我們府裡的木匠就能做,而且做的比他的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