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晚像是不敢相信自己還有銀子拿,眼睛睜的大大的:“恩人,我不需要銀子,隻要給我口飯吃就可以了。”
蕭雲櫻把銀子往她眼前推了推:“人活著怎會不需要銀子,除了吃飯,你不需要穿衣嗎,萬一生了病,看大夫抓藥也需要銀子,你不會是想讓我全包了吧。”
“不是不是,恩人,我沒有那個意思……”
蕭雲櫻笑著道:“好了,給你你就收下,我又不是拐子,一文沒花平白得了你一個人。
還有,你彆叫我恩人了,你今年應是16了吧,我年長你兩歲,咱們鄉下沒那麼多規矩,我也不愛守那些規矩,你不介意的話叫我一聲姐就行。”
鄭雲晚小小的叫了一聲:“雲櫻姐。”
然後臉就又紅了。
“這件事就定下來了,你身體要是好的差不多了,過兩日我帶你進城,去買些生活用品,再做幾身換洗衣裳,我的衣裳你穿著大了不少,不合身。”
鄭雲櫻是真的瘦,看著以前就像是沒吃飽飯的樣子,個子能比自己矮了四、五公分,穿著她的衣裳寬大不少。
說好了這事,蕭雲櫻與駱芯說了一聲,讓她彆隨意出門。
去了趟楊家,給鄭雲晚定下了木盆浴桶一類的東西。
回家的路上用腳尖攆了下地麵。
雨夾雪停了後,溫度又降了下來,隻一夜過去,地麵就上了凍。
這會兒的地麵是刨不動的,蕭雲櫻去了趟長工們住的院子,與他們說了聲,等化凍了再開始整理荒地。
這段時間隻管理大棚就好,管理好大棚裡的菜苗,其餘的時間就當休息了。
回家的路上,遠遠的就看到自己家大門敞開,隱約能聽到家裡兩隻狗子汪汪叫著。
出門的時候自己明明關門了的,常來她家的人鬆子核桃已經熟悉了,是不會叫的。
她心裡一驚,抬腳往家裡跑去。
今天天冷,她才沒帶著駱芯,不然不管去哪,都不會把小丫頭一個人放在家裡。
尚未進門就喊了出來:“芯兒,芯兒!”
兩隻狗子先跑了出來,朝她搖著尾巴。
駱芯走了出來:“娘,怎麼了?”
蕭雲櫻鬆了口氣:“大門怎麼開了?不是說了我不在家,誰來也彆開門嗎?”
鄭雲晚走了出來:“雲櫻姐,是我開的門,你彆說芯兒小姐。”
她一副做錯了事的慌張樣子:“對不住,我不知道不能開門,聽到外麵有人拍門,就開了……。”
蕭雲櫻心裡有一股莫名的煩躁,她壓下情緒,覺得不應該因為這種小事發火。
“沒事,是我沒有告知你這些事。”
一個臉生的男子從待客廳出來,朝她行了一個武夫的抱拳禮:“這位就是蕭雲櫻蕭姑娘吧。”
眼前的男子容貌不錯,眼裡透著一股精明,看樣子還是個練家子。
蕭雲櫻拉過了駱芯,警惕的道:“你是何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男子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心虛,站直了身子道:“我是替主子來送信的。”
他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了過來。
蕭雲櫻疑惑的接過信,剛拿到手,那男子急忙的道:“既然信已送到,魏尋便告辭了。”
說完又行了個禮,快速的出了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哎?”
蕭雲櫻回頭望著快速離開的背影,怎麼覺得他有種心虛且慌亂的感覺呢?
他家主子?能想到的第一個就是那個黑子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