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這些勳貴子弟和皇帝的狗腿子——錦衣衛也尿不到一壺。
雖然他們這些人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掛著錦衣衛的官職,但是都是皇帝作為賞賜之用,並沒有和錦衣衛產生任何的瓜葛。
這就像一種職稱一樣。
隻享受這個官職的俸祿,但是並不能履行這個官職的權力。
這時候,這個刀疤臉的錦衣衛已經帶著二十餘名手下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先是一臉戲謔的看了一眼張狗子。
張狗子絲毫不懼,目光直接迎了上去。
刀疤臉露出了一絲冷笑,譏諷道,“好漢子,某家就喜歡你這種骨頭硬的漢子,
但願你進了昭獄也能現在這般硬氣…你不是想打我錦衣衛千戶的尊臀嗎?!昭獄裡有的是錦衣衛,待會兒你和你家大人跟隨某家走一趟昭獄,某家一定讓你打過夠…”
聽到刀疤臉的話之後,周圍的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精彩起來。
有的人麵露懼色和擔憂,有的人則是露出了一絲複仇的快感。
昭獄是什麼地方?!
是一個能止小兒啼哭的地獄。
這幾年不知道多少達官貴人和勳貴被這幫狗腿子抓進昭獄,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來。
所以現在聽到錦衣衛要來抓葉瑾,上元縣的眾人已經失了分寸,而周圍的百姓則一個個麵露痛惜的神色。
隻有那幫紈絝子弟,一直被壓製的氣勢這會兒終於重新回來了。
一個個就跟得勝的鬥雞一樣得意。
他們才不管抓葉瑾的是誰呢。
隻要能鬥倒葉瑾就是勝利。
葉瑾則向已經一臉慘白的陳洲投去了疑惑的神色。
陳洲張了張嘴。
他也不知道局勢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按道理。
朝廷收到葉瑾的奏章之後,應該會特彆的重視,然後傳旨讓他進宮說個明白的啊。
而且當時陳洲為保萬無一失,不但朝通政司遞了奏章,還去了應天府衙門一趟,給應天府衙門的門房塞了一兩銀子,請門房將奏章的副本轉交給應天府府尹。
應天府府尹張楚元可是一個老狐狸。
昨天秦淮河北岸發生了這麼一樁大事,他知道風險極大,所以壓根就沒有露麵。
如果看到奏章的內容,一定會在早朝的時候上奏朝廷的。
因為這可是一樁潑天的功勞啊。
葉瑾收回了目光。
因為他知道陳洲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呢。
而是看向刀疤錦衣衛,冷冷問道,“閣下是何人?!”
“好說…”刀疤錦衣衛似笑非笑的回答道,“某家元獅,忝為錦衣衛千戶,道上的兄弟也叫某家白獅子,葉縣尊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若是沒有,就請隨某家走一趟
吧。”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死死的看著葉瑾那張英俊清秀的臉龐。
試圖想從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縣尊臉上找出一絲驚懼的表情。
但是他很快就失望了。
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縣尊依然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似乎並不把他們這些如狼似虎的錦衣衛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