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不約而同搖頭。
門窗並沒半點撬動過的痕跡,院子裡養的家犬當晚也十分安靜。
甚至院牆也沒有人翻過的痕跡。
所以一家人一度以為是受害人隻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但是通過趙員外妻子,以及大兒媳對床單,和受害人身體的檢查,才知道她是真的受到侵害了。
但是現場又沒有半點痕跡。
所以這家人又胡思亂想,以為是鬼魅或者妖邪作崇。
甚至嚴令家裡的人不許將此事宣揚出去,還請了附近廟裡的和尚來做法事消災呢。
一直到今天早上聽說趙寡婦的閨女被人擄走了,他們才害怕自家兒媳也被擄走,趕緊來巡檢司衙門報案。
見趙員外家沒辦法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葉瑾隻好又叫來了第二個受害人家屬。
但是和趙員外家一樣,家中依然沒有半點痕跡,同睡一床的丈夫也什麼動靜都沒有聽到。
第三家因為隻有女眷,所以葉瑾也全都讓人帶去內堂,讓趙今夏詢問。
通過詢問兩家人,葉瑾幾乎是一無所獲,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所以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了。
等待張狗子勘查完現場,等待趙今夏將受害人全都詢問清楚再說。
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
至少葉瑾知道三起入室奸y案的賊人梁上功夫不錯,應該是一個慣偷。
對每一個受害人家中布局都十分清楚。
如果對人家家中布局不清楚的話,走錯房間怎麼辦?!
慣用迷藥。
不管是趙員外的兒子,還是第二個受害人丈夫張大個子,都說自己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就像是宿醉未醒一樣。
所以他們之所以對同床妻子的遭遇一無所知,應該是被人下了藥了。
所以這個該死的采花賊的身份呼之欲出。
是本地一個慣用迷藥的慣偷?!
葉瑾想了想,先揮手讓所有人退下,隻留下張巡檢一個人。
才開口道,“張巡檢,淳化鎮本地的地痞流氓當中,有沒有慣於入戶盜竊的賊偷?!”
張巡檢想了一會兒,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道,“還真有…”
葉瑾雙眼一亮,趕緊道,“速速將此人帶來,本官要親自審問。”
“是。”張巡檢拱手行禮之後,大跨步走出了公堂。
這時候,已經陰沉了好幾天的天空突然灑下了一片陽光。
仿佛是太陽在驅逐黎明前的黑暗一般。
徐達的子女眾多,一共有四個兒子和四個女兒,但是有資格去老朱家竄門的可沒有幾個。
畢竟大明是封建皇權社會,講究嫡庶分明。
妾室所生的庶子和庶女,哪有資格去皇宮做客啊?!。
鳳儀殿。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百無聊賴坐在靠椅上,看著不遠處自家母親和大姐陪著馬皇後和太子妃談笑風生。
他本來就是一個閒不住的人,但是這裡可是皇後的寢宮,可不能像在家裡放肆。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忍不住了。
用手肘捅了捅坐在自己旁邊發呆的徐妙錦,小聲道,“妹妹,好無聊啊,陪~四哥出去走走唄。”
這個年輕男子正是徐妙錦的四哥,徐達的第四個兒子——徐增壽。
徐妙錦這才回過神來。
給了徐增壽一個大白眼,沒好氣道,“剛才讓你去禦花園爹爹和大哥那兒,你不去,這會兒又無聊了?!”
徐增壽撇撇嘴,道:“我在這兒是無聊,和陛下、爹爹、大哥在一起是壓抑,他們除了訓斥我,還能有彆的話題嗎?!”
“你想多了,他們現在已經無視你了。”徐妙錦打擊道,“之前訓斥你是覺得你還有挽救的餘地,但是現在他們覺得你已經無藥可救了,所以連訓斥你都懶得訓斥了。”
“有你這麼說自家哥哥的嘛,我可是你親哥哥。”徐增壽壓著聲音道。
“就因為你是親哥哥,我才多說你幾句,你看其他人,都懶得跟你說話了。人家都說了‘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你天天跟著常二哥、周驤他們那幫登徒子瞎混,能有什麼好前程?!你與其和常二哥他們裹在一起,還不如去找李家哥哥他們呢…”徐妙錦苦口婆心。
徐增壽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道:“李景隆那廝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草包一個,但是一天天還裝著一副很有才學的模樣,令人作嘔。過些天大姐夫就回應天府了,到時候我讓大姐夫帶我好好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