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上輩子。
那些假和尚暗地裡貪財好色也就罷了,人家還直接擺在了台麵上。
開公司、私生子、高利貸…
甚至還涉黑涉惡。
幾乎所有壞事都做絕做儘了。
有這樣的和尚做榜樣,世人還敢相信和崇拜所謂的佛“嗎?!
或者說。
這樣的”佛”值得世人尊崇嗎?!
所以葉瑾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從來不相信所謂的漫天諸佛。
他隻相信自己。
以及自己手裡的權力。
所以哪怕是了心和尚幡然醒悟,哪怕了心和尚和弘覺寺所有和尚都對他大禮參拜,幾近哀求,但是他依然沒有任何動容。
因為他根本不信所謂的因果報應和漫天諸佛。
所以就算是砸掉這尊佛像,又有什麼關係?!
轟隆隆。
就在這個時候,大雄寶殿內響起了重物撞擊地麵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灰塵從大殿內湧了出來。
不等這些灰塵散儘,張狗子就已經急匆匆的走了出來,朝葉瑾拱手稟告道,“大人,佛頭已經被屬下等人砸下來了,但是我們人手不夠,暫時不能將佛頭懸掛起來示眾,是不是等其他人到了之後,再另做打算?!”
上元縣還有五六十名官差和書吏還在來弘覺寺的路上。
葉瑾瞥了一眼大殿內的那顆佛頭。
這顆佛頭可不小,差不多有半個人高,所以重量的話一定不輕。
光憑自己手下這幾個人,確實沒辦法將佛頭懸掛起來示眾。
所以他微微點頭,道,“把其他人都叫出來吧,咱們得開始辦正事了。”
狗子心頭一鬆,趕緊又轉身進了大殿之中。
牛首山山腳下。
有一支五六十人的隊伍正趕著牛車,牽著騾子走在山路上。
為首的一個人大概四十來歲,身穿一身青衫,一副衙門胥吏裝扮。
其餘人也是或穿著官差製服,或穿著書吏的青衫。
顯然。
這是一支官府的隊伍。
這麼一支龐大的隊伍走在牛首山的山路上,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而此時,山腳下,又有一支數十人的隊伍馳騁而來。
這些人全都騎著高頭大馬。
雖然為首的幾個人或穿錦袍,或勁裝打扮,但是他們身後的隨從全都是官差。
所以這幾個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而這支隊伍,正是江寧縣縣令鄧譯,以及那幾個隨行的紈絝子弟。
鄧譯見前麵有一支人馬將山路塞的滿滿當當,不由得心裡有些惱怒。
身旁的汪師爺察言觀色,馬上就拍馬上前,朝著這些人大聲嗬斥道,“你們是哪個衙門的?!來此處又是又和公乾?!為何將山路給堵住了,還不速速退到一旁,我家老爺現在有要緊事要上山。”
但是上元縣的官差們早就被葉瑾慣得不成樣子了。
見到一個師爺模樣的人竟然對自己等人吆五喝六,這些人雖然沒有出言反擊,但是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壓根就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汪師爺氣急。
正要開口大罵。
這時候,了凡和尚也已經騎著騾子趕過來了,對著汪師爺小聲說道,“汪師爺,這些人應該就是上元縣的官差和胥吏,哼,那個活閻王果真膽大包天,我弘覺寺所犯何罪都還沒有下定論,他竟然就讓手下將這些牛車騾馬趕來了,這不就是存著搬空我弘覺寺的心思嗎?!這哪裡是官差啊,分明就是一幫活土匪。”
汪師爺聽到了凡和尚的抱怨聲,眼珠子頓時一轉。
也不再朝著上元縣的那幫人繼續喝罵了,而是調轉騾子頭,朝著不遠處的鄧譯跑了過去。
“三爺…”騎在騾子上的汪師爺仰著頭看向騎著高頭大馬的鄧譯,趕緊拱手回稟道,“那些官差全都是上元縣的官差和書吏,嘖嘖,那個活閻王這真的是要搬空弘覺寺啊,連牛車騾子都趕來。”
鄧譯一臉陰沉,冷哼一聲之後才說道,“哼,葉瑾小兒連招呼都不打就來小爺轄區內打秋風,小爺我不要麵子的嗎!?”
汪師爺看了一眼不遠處一臉焦急的了凡和尚,這才小聲說道,“三爺莫氣,那個活閻王此次忙活一場,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為咱們做嫁衣而已。上元縣之所以這般大張旗鼓,一定是掌握了十足的證據,咱們現在趕到弘覺寺接手此案,那葉瑾定然無話可說,咱們正好借用上元縣的牛車人馬,將弘覺寺千年底蘊全都運去縣衙,到時候若是葉縣令不乾的話,咱們分他一成財物有有何不可?!”
聽到汪師爺的話,鄧譯這才轉怒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