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年先是把了一下她的脈相,就給她開了一副藥:
“回去先喝一杯溫鹽水,再將這些草藥按這個步驟熬一下,喝掉就可以。”
兩味藥草還是上午剛摘回來的金銀花,還有反枝莧。
“就這麼簡單?”
“對。”
一般情況用這兩味藥草就可以了,而且她的金銀花中午曬的時候還倒了些靈泉水在上麵。
對治這個病她還是有信心的。
胡嫂拿著這兩味草藥就回去了,樹後麵鑽出一個人影,跟了上去。
王大娘被打了下午就沒去上工了,在家聽見喇叭聲,就想過來看看她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
彆是為了躺著賺工分忽悠彆人的吧。
她快步追上胡嫂:
“芳子,你咋走那麼快呢?趕著回去乾嘛呢?”
胡嫂捂著肚子:
“我拉肚子呢,再跟你說要拉褲兜裡了。”
王大娘聽見這話就立刻躲遠了些,生怕萬一濺自己身上。
胡嬸一門心思就往家趕,就沒注意到王大娘嫌棄的神情。
王大娘瞧見她手裡拿著的草藥,其中一個她不認識,另一個她認識啊,那不是遍地的野草嗎?
她的聲音突然拔高:
“哎呦,許知青就給你開這種藥啊?這可怎麼行啊,這不就是野草嗎,可真會糊弄人呢。”
地兩邊乾活的人,也豎起耳朵聽。
不過她們走的太快,倒是沒聽見後麵的內容。
不過,許年年給胡嫂子吃野草這個在乾活的地裡就傳開了。
胡嫂子原本是有些猶豫的,不過肚子一陣陣疼痛襲來,她死馬當活馬醫。
剛到家,就將草藥放到砂鍋裡,又放上水,讓孫女守著。
她直接又去蹲坑了,現在還不是家家都有廁所,她要上廁所還要跑出去。
感覺每一步都是對自己的折磨。
一路上碰見下工的人朝家走,人家跟她打招呼她也沒那個精力去回。
走過去的人看著她行色匆匆的臉,對視了一眼,看來小許知青沒把她治好呢。
王大娘為了看笑話,自然也沒有走,結果胡嫂子家裡人都回來來了,她都沒回來。
胡叔一看王大娘就皺起眉:
“你在我家做什麼?家裡又沒人。”
在熬藥的大丫在廚房喊了聲:
“俺在給奶熬藥呢。”
王大娘臉皮比城牆還厚,下定決心看笑話自然是不肯走的:
“我家有治拉肚子的藥,這不是怕小年輕的不知道輕重開些野草給芳子吃壞身體了嗎?”
胡叔也皺了皺眉,這件事他在地裡也聽說了,實在不行,明天就去縣城看看吧。
這時候胡嫂回來了,一張臉慘白著,人都快虛脫了。
王大娘看她那個模樣,眼神更亮了些。
“快去給我泡杯溫鹽水。”
胡叔不懂,但是照做了。
看草藥熬得差不多了,胡嫂吹了一會,就要喝下,結果就看見幾雙眼睛盯著自己瞧,簡直要把自己瞧出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