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船員的阻擋下,乘客們向後退散,伯恩哈德附近形成了一大片空地。幾個隨行的士兵試圖營救,但也旋即被船員製服。
又有新船員趕來,其中一人翻閱著手冊,來到赫斯塔麵前。
“你是他的監護人?”
“嗯。”
“他為什麼隨身攜帶武器?”
不遠處,伯恩哈德掙紮著抬起頭,“我——”
“趴下!”船員粗暴地按下他的頭,伯恩哈德的額角狠狠撞在地上,“現在還輪不到你說話。”
這一幕也落在赫斯塔眼中,她沒有正麵回答船員的提問,隻是再次望向對方,“我想問問這算什麼性質的談話,是普通詢問、審問取證,還是指責警告?”
“隻是例行詢問,”船員回答,“讓風險乘客攜帶武器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行為,因為它可能威脅到其它乘客,乃至你本人的生命安全。”
“那你們的這個例行詢問能否推遲,”赫斯塔輕聲道,“現在是集會時間,我不希望因為這種事情被乾擾。”
船員剛要回答,另一人突然拉住他耳語了幾句,這人再次翻了翻他的手冊。
“……哦,您是裁定者?”
“嗯。”
“好的,那就不打擾您了。但在您來和我們做進一步溝通之前,風險乘客先由我們帶走看管,您看可以嗎?”
“看管?”
“不要誤會,就是字麵含義,除了暫時限製他的行動自由,我們什麼也不會做。”船員答道,“看管的目的,是保護風險乘客不被他自己持有的武器傷害。”
赫斯塔朝伯恩哈德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眼下他情緒確實不太穩定——奪走他的搶,還要以“保護他不被自己持有的武器傷害”的名義,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大概是雙重侮辱……
“行,”赫斯塔回答,“你們留個人在這兒,結束後帶我去領人。”
餐廳終於恢複了秩序,許多人還沒有從剛才發生的意外中反應過來——監護人,風險乘客,這些大家昨天才看到的新詞,今天就已經出了實例,並且,這兩人都算得上是船上有身份的人物。
“好了,古斯塔夫,”赫斯塔收回目光,“你繼續說。”
古斯塔夫怔了一下,直到海倫低沉地喊了一聲他地名字,他才恍若夢醒,“啊……我,我說到哪裡了。”
“那些夜宴上的客人和我們一樣都是乘客,前天夜裡襲擊三層甲板的是他們當中一小撮壞分子,”赫斯塔左手搭在右臂上,手指輕輕敲擊著,“但這隻是你個人的判斷,不要說你的判斷,直接說發生了什麼。”
“好……”古斯塔夫點了點頭,“昨晚我跟著海倫女士一起參加了夜宴,因為戴著耳墜,所以,我很害怕——”
赫斯塔看向海倫,“你的耳墜是哪裡來的。”
“船員給我的……”海倫慢條斯理地回答,“我說想帶一個人一起赴宴,有一位女士就給了我這副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