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這句話,沈嶼正好幫人擦完了藥。
紅痕現在已經消下去一些了,就算不擦藥,沒過多久也好了。
沈嶼慢吞吞地收回手,把藥罐子拿在手上,合上蓋子。
一隻手攔住了他。
“我給你擦藥吧。”
沈嶼欲拒還迎:“這點小傷真不用······”
越往後,他聲音越小。
生怕老婆聽了這話就不幫他了。
薑沅已經拿過了藥罐子,用指腹挖了一點。
兩人都坐著的時候,沈嶼也是比她高許多的。
即便低著頭,薑沅要塗藥也要把手舉很高。
於是,她換了個坐姿,跪坐在床上。
隻是一個姿勢而已,瞧給孩子激動的,觸手差點都甩出來了。
似是擔心他疼,薑沅的動作輕柔得如同羽毛拂過,讓沈嶼有些癢。
好癢,又要長觸手了。
忍住忍住。
不能嚇到老婆。
因為塗藥的動作,薑沅的臉離沈嶼的臉很近。
沈嶼的眼鏡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裡看,耳朵尖悄悄紅了。
沈嶼悄咪咪看了一眼薑沅,見她似乎沒有關注這些,鬆了口氣。
他眼神又繼續看向彆處,過了會兒,突然問道:“你和你哥,關係很好嗎?”
“我父母去世的早,是哥哥把我帶大的,所以關係比一般兄妹都要好。”
這是事實。
“你哥為什麼現在還沒結婚?”沈嶼補充了句:“我隻是好奇。”
他真正想問的是,薑沅是否知道薑祁不結婚的真實原因。
“他說,看到我幸福,他才能放心。”
看來是不知道。
沈嶼又問:“那你幸福嗎?”
他這個身份,這幾天確實有些冷落人了,今天聽了大舅哥的“教育”,他就好好關心人,很合理。
沈嶼以為薑沅會實話實說,或者意思意思一下隨口附和句幸福,她卻說:“不知道。”
沈嶼愣了一會兒,“對不起。”
“沒關係。”
無論他在對那一件事感到抱歉,她都不怪他。
過了許久,薑沅已經塗好藥了。
她把蓋子蓋上,遞回去。
沈嶼接過藥罐,忽然道:“如果你想離婚······”
薑沅已經有些困了,她打斷道:“不離婚。”
沒有劇情,這人分身又太多,薑沅無法判斷哪一個是男主。
但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沈嶼是男主的概率最大。
她就更不會和人離婚了。
薑沅打了個哈欠,“不早了,快些睡吧,晚安。”
沈嶼猶猶豫豫地,看著薑沅睡下了,還是沒有說出後麵的話。
他沒把醫藥箱放回去,隻放在了床頭櫃上。
“晚安。”
沈嶼就躺在她身邊,思索了一會兒,到底沒有轉到薑沅那邊睡。
他很想問問薑沅可不可以抱著她睡,但他清楚地知道這個身份不可以這樣問。
唯一能夠問出這句話又顯得不那麼突兀的,就隻有沈澈。
那個身份很容易就能撒嬌扮乖裝可憐,到時候找個做噩夢或者害怕打雷的理由,說不定能······
前提是,“沈嶼”和“沈驍”都要不在家。
沈嶼算盤打的劈裡啪啦響,準備等臉上傷好了就給自己安排個出差。
到時候把“沈嶼”放出來乾活,他自己回來和老婆貼貼。
嘿嘿。
等了薑沅這麼久,沈嶼也是一直沒有睡覺,白天還要做彆的事情,所以現在也快速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