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挑眉:“你認識我們老板?”
林越心跳又快了起來:“周宴傾?”
這名字不是秘密,被林越叫破,秦明月也沒有特彆在意。剛好這時候電梯門開了,她一邊往外走一邊低頭回信息,隨口回答:“是啊,周宴傾,周老板。”
“……”
林越眼神直了,木木地跟在秦明月身後,被她交給了另一個看起來年紀較輕的女性助理。
“對了,多嘴說一句,我們老板耳朵龜毛得很,之所以找個商會伴奏都這麼麻煩,主要就是因為他。演奏者的休息室裡有琴,你等的時候最好多練練,不要出錯,沒問題吧?”
沒問題,非常沒問題,林越可太知道周宴傾那個人骨子裡的龜毛毛病了。
演奏者休息室內,林越隨手壓了壓琴鍵。
所以周宴傾是也穿越了嗎?
他有關於大周朝的記憶嗎?
剛才在樓下一時情急,不管不顧的上來了,可上來後究竟要做什麼,林越其實並不知道。
等會兒……
不會被認出來吧?
“嘭”一聲,黑白的琴鍵被人毫不留情的壓下去,發出嘈雜的聲響,林越一激靈,心想應該不會的。
即便周宴傾真的穿越了。
即便他保有大周朝時期的記憶,他應該也認不出自己。
畢竟林越和戚星……
容貌可是完全不同啊。
.
頂峰資本不愧是業內斷層級彆的大佬,年中峰會就來了許多人,有各大公司的代理人,也有經濟學界的各位大拿,下午二點四十,商會正式開始了。
周宴傾坐在第一排。
他不喜歡露麵,站在台上替他總結公司前半年發展,以及後麵幾年的發展新規劃的是他曾經的第一助理,現在頂峰資本的CEO,錢常州。
戚釗就坐在他旁邊,一邊聽著錢常州的彙報,一邊側過身來對他道:“這個老錢,真能吹啊,他還要說多久廢話?”
周宴傾:“你不想聽可以走。”
戚釗:“我跟你可不一樣,這麼不給麵子的事,我做不出來。”
周宴傾沒回答了。
戚釗還是不放棄說小話,道:“你那個後媽真該管管了,前幾天跟人在外邊聚會,我老媽也在場,又聽到她拿你看心理醫生這事使勁做文章,外人聽了,還以為你馬上就要住到精神病院去了。”
“我要是你,就把她關在老宅,免得她老是在外麵胡說八道。”
周宴傾目光涼涼的:“我前腳把人關起來,你後腳不會報警告我非法囚禁吧?”
戚釗一臉吃驚,小聲道:“老周啊,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傷心了。”
周宴傾:“你還是前幾天跟我爭非洲那個項目的時候,圖窮匕見的樣子比較順眼。”
戚釗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生意上的事嘛,怎麼能叫圖窮匕見呢?各憑本事罷了。再說了,我後麵不是輸給你了嗎?你可不知道,那項目結束以後我回到家,熱水還沒喝上一口,我爸指著我的鼻子就罵啊,說他在位的時候沒輸給你們家老爺子一根手指頭,現在我反而被你壓著打,說我不孝呢。”
周宴傾眉目淡淡,沒做回應。
戚釗聳了聳肩退回去,剛好此時錢常州彙報完,換了業內著名的經濟學家上台。
錢常州退到後台時,秦明月剛好跟人打完電話。
“怎麼,出什麼問題了嗎?”
秦明月撫了撫額:“盧思克那邊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所以我在路邊隨便拉了個跟我自薦的,鋼琴專業十級的沅市音樂學院學子湊數演奏,這算問題嗎?”
錢常州笑了:“算,而且問題很大。那湊數的要是彈不好,我估計老板今天得提前離場。他今晚是不是要去汪教授那邊?”
秦明月點頭,眉心散發出一點憂慮來:“這兩個月,他去汪教授那邊的次數會不會太頻繁了,你感覺他的狀態還好嗎?”
汪燕,A大心理學教授,同時也是周宴傾的禦用心理醫生,八年前開始,在周宴傾二十歲時開始給他做心理輔導。
錢常州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問:“你作為他現階段的第一助理,每天跟他呆在一起的時間幾乎超過八個小時,你覺得他工作時狀態如何?”
秦明月想了想,眉頭鬆開來。
隻能說一如既往。
麵對投資,一如既往的快準狠;麵對敵人,一如既往的毫不留情。
三點半,頂峰資本的商業彙報告一段落,所有人移步星月宴會廳。
蘭桂大酒店是首都沅市規模最大的五星級酒店,同時也是頂峰資本旗下的連鎖類子公司之一,作為頂峰資本各種商會和宴會舉辦的禦用會場,今天同樣如往常一般光彩照人。
舉辦頂峰資本年中商業峰會的星月廳是酒店唯一一個不對外開放的S級宴會廳,打眼望去穹頂高到近乎離譜,麵積巨大,仿佛這裡不是寸土寸金的首都。
大門一被侍者打開,門內的衣香鬢影和美酒甜點相混合的味道就撲麵而來,優雅低沉的鋼琴聲從宴會廳西北角緩緩流淌出來——
周宴傾下意識抬頭往那邊看過去。
巨大的純白色鋼琴安靜的佇立在角落,遮住了演奏者的幾乎全部身形,隻能隱約看到對方的黑色頭頂,隨著音樂的起伏晃動。
他敏銳的察覺到今天的鋼琴演奏者不是以往的任何一個。
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老周終於正式出場啦!
還有另外一個關鍵人物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