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怕你不相信老板,然後那黑心老板讓我們吃不上飯。”鬆田陣平哭喪著臉,假裝在和人逗樂子。
降穀零抬頭看了這兩個不靠譜的家夥,正打算問問剛剛他看到那個女人,就聽到萩原研二微笑,溫和地問他:
“零,景光和航是怎麼回事?”
“你們怎麼會知道?”降穀零不由得有一絲慌亂,這些事他並不是故意瞞著好友,但他還是希望這些事情讓朋友順其自然的接受。
“老板都說了你要一個人養我們四個人,所以為了好好被養,你也不必瞞著我們。”鬆田陣平插著兜,笑得吊兒郎當,卻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降穀零簡單把伊達航的情況說明了一下,換來了對麵的一片沉默。
“造化弄人。”鬆田陣平這樣嘲弄著。
“景光呢?”萩原研二沒聽到另一位好友的消息,就繼續問他。
“秘密任務失敗。”降穀零這樣講道。
“這任務連死人與不能透露嗎?”鬆田陣平挑眉。
降穀零沉默,其實現在跟他們透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這裡是會客廳,隻怕被有心之人聽到。鬆田陣平也不是蠢貨,思考一會就明白了這個潛台詞,擺擺手,
“我就是好奇,不說也沒事,估計在這裡不久就能看到景光了。”
“到時候,零一個人的工資夠花嗎?’萩原研二想到這,憋不住笑意,有些揶揄。
降穀零陷入了沉默。
“什麼啊,不會吧。”鬆田陣平把口中的酒咽下,臉上全是誇張的笑意,零都付不起的賬單,那個老板到底是有多坑。
“沒事沒事。”萩原研二試圖安慰自家好友:“你少來這幾次也沒關係。”
還不如不安慰。降穀零無語
“唉,可憐我們兩個孤寡可老人,就這樣無依無靠在這裡好吃好喝吧。”鬆田陣平故意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看得降穀零又好氣又好笑。
最終還是忍不住上手給了那家夥一拳。
“到底誰是孤寡老人啊。”說完連自己都笑了。
笑起來的降穀零,比平時看起來更加耀眼。
在角落觀察自己客人和店員的春山淳這樣點評,然後喝兩口茶,慢悠悠把今天抽出的那張人物卡打開。
讓我看看那張人物卡是誰:
“卡麵信息:
SR-人物卡吉野順平。”
喲,順平小天使。看到信息的春山淳挑眉,繼續看向下麵的具體解釋:
可愛的媽媽已經去輪回啦,被留下來的小天使就這樣和羈絆一起拯救世界吧!
傳單的主人不出所料,就是虎杖悠仁。
唉,少年人的感情啊。春山淳歎口氣感慨著,最後輕輕一笑,把人物卡收起。
等明天,再出來見見大家吧。
春山淳這樣想著,突然注意到一陣視線,抬頭一看,應該是對這裡完全不感興趣的伏黑惠。
他對和伏黑甚爾聊天一點興趣都沒有,遲來的感情其實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再次來到這裡的原因隻有一個。
想要問一問死去的虎杖悠仁。
春山淳察覺到他的視線,朝人友好的笑笑。
伏黑惠愣愣,不自然地轉過頭。
最終還是沒問。
春山淳正要繼續查看其它卡片時,就看到櫛名安娜帶著赤組眾人來告辭。
春山淳和草薙出雲幾人點點頭,又蹲下身子笑眯眯看著櫛名安娜,給了他一顆紅色的糖果:
“祝你永遠開心哦,小公主。”
櫛名安娜點點頭,就帶著赤組人離開,離開後,春山淳攤開了手,裡麵是一張紙條。
大概的意思是周防尊今晚想見見他,不是見多多良,而是單獨想和他見見。
前兩天還在想怎麼聯係石板的春山淳勾起嘴角,真是打個瞌睡有人送枕頭。
春山淳給櫛名安娜的那顆糖,就代表他同意了。
那位大名鼎鼎的赤王想和他聊什麼,春山淳也有點很好奇,但他大概可以猜出來。
而那邊的警校組,又進入了另一個話題。
“那個女生,你們知道是什麼人嗎?”降穀零眼神若有若無地掃過宮野明美,試探性地問道:
“誰?”鬆田陣平有些懵逼。
“帶著小女孩的那位。”雖然降穀零已經猜到他們的身份可能正是那位女士的孩子,但他還是希望從呆在這裡的好友得到一些更加靠譜的信息。
“你說宮野小姐嗎?”萩原研二怔了怔,“她生前好像是被脅迫參加了什麼組織……”
話還沒說完,降穀零就明白了全部。
又是組織。
降穀零身上的青筋不自覺繃起,可能都沒發現情緒有些外泄。
鬆田陣平應該是察覺出來,那位明美小姐,大概率和零的任務有關。
萩原研二也頓了頓,但還是繼續講述。
降穀零本來還在想其他的事情,聽到那個藥物可能會與組織有關時,陷入了思考,想到了那位柯南小同學。
一瞬間,一些東西在他眼前豁然開朗,降穀零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輕鬆笑笑:“多謝啊。”
“我們談什麼謝。”萩原研二給了人一拳,掩去自己眼下的擔憂。
同樣察覺到不對勁的還有灰原哀,她在感覺到降穀零的存在時,就渾身抑製不住顫抖,宮野明美發現自己妹妹不對勁,正要驚叫出聲,就被灰原哀叫停。
“不要,帶我回宿舍。”灰原哀呼吸急促,小聲在姐姐耳邊說道。
雖說宮野明美非常擔心,但還是順從自家妹妹的決定,用拙劣的技巧躲掉他人的視線,把人帶到了宿舍。
“誌保,你怎麼了?”宮野明美異常擔心,給人倒了杯水,等小哀平靜下來後輕聲問道:
“你這是……“
“一些後遺症而已。”灰原哀好像冷靜下來了,慢慢說道,”我在感覺到組織的人,身體就會在產生發硬。”
“這裡怎麼可能會有……”宮野明美不可置信,脫口而出後想到新來的客人,有些驚訝道:
“那是,萩原先生的客人們啊。”他們不是警察嗎……
未儘之語灰原哀和宮野明美都感覺出來了,他們都意識道:隻有兩個可能。
那位先生是組織的臥底,或者是霓虹派往組織的臥底。
而且,有很大的可能直指第二個可能。
“我回去,會想辦法調查一下的。”
灰原哀臉色不太好,她顯然想起了另一位組織臥底,無獨有偶,宮野明美自然也想到了。
“好。”
宮野明美隻是這樣答應道。
整個店裡的氛圍各異,那邊的港口Mafia五人組也重新活躍起來。
“中也先生,和津島先生的感情正好呢。”阪口安吾憋了半天,吐出這樣一句話。
“誰和他關係好了。”中原中也下意識地反駁,又不友好地甩了一眼津島修治。
津島修治非常不滿:“中也,這是你對首領的態度嗎?”
中原中也很想反駁一句到底誰是首領,但在看到津島修治熟悉的蒼白臉龐,以及映照得異常顯眼的紅圍巾,還是吞口氣,順從的低下頭:
“是,首領。”
太宰治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兩人的互動,似乎是看到這樣的場麵非常陌生。
而津島修治也伸出手,嬉皮笑臉道:“中也,消氣了的話就回去吧,那邊還需要你。”
中原中也沉默,今天的鬨劇對他來說確實有些聳人聽聞,他看了看另一位,完全不像記憶中的太宰治。
太宰治好像知道他想問什麼,也笑嘻嘻道:“那個家夥,在森先生手下,好得很。”
中原中也噎住,反問:“你呢。”
“我?”太宰治手撐著頭後仰,“小狗狗還真關心主人呢。”
惹得津島修治不善地看了他一眼,太宰治輕笑:“我現在,在好人的一方哦。”
織田作之助聞言,坦然地笑笑:“真好呢。”
“另一個世界的織田作也在偵探社哦。”津島修治輕飄飄地扔下這句話,似乎在說什麼不重要的事情。
“那我們還是朋友嗎?”織田作之助關注地仿佛永遠都不是重點。
“不是,我們是敵人啦。”津島修治拉長聲音,第一次在織田作麵前說出這個事實。
“真遺憾,那邊的我少了一個酒友。”織田作之助這樣點評。
“是啊,真遺憾。”津島修治攤手,看向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明白自己該走了,於是起身,非常有禮貌道:“那我就先告辭啦。”
“拜拜。”太宰治伸出手,非常友好地和他再見道。
中原中也告彆這群人,還順手和路上的其他人打了個招呼,整個氛圍都非常其樂融融。
*
中原中也回到首領辦公室,就看到尾崎紅葉手裡拿著疑似賬單的東西,臉色有些嚴肅。
中原中也有些困惑,這個時間,紅葉姐怎麼在這裡。
尾崎紅葉似乎情緒有些激動,連敬稱都沒有加,直截了當地問道:
“中也,你今天去哪了?”
不清楚發生什麼的中原中也愣住,小心翼翼回答:“公關部?”
尾崎紅葉被這坦然的身份鎮住,知道中原中也估計沒有胡鬨,就放心道:
“不要玩過了就好。”
說完連解釋都沒有,直接把賬單放那,輕聲囑托:“錢不夠花找我,不要用公卡,影響不太好。”
然後就瀟灑地離去。
中原中也先是愣了愣,隨後臉紅了一大圈;“紅葉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尾崎紅葉聽都沒聽見,直接閃現,現在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中原中也看著那賬單,又一次感到有些絕望。
*
視線回到公關部。
本來因為今天沒什麼客人的春山淳正要回去休息,就收到了提示。
林憲明的傳單發動了。
春山淳眨眼,正要起身迎接,就看到一個不明物體朝他飛來。
是一張黃符。
這是什麼?春山淳陷入了沉默。
“唉?沒用,不可能啊。”林憲明看他沒事,下意識地把心裡話說出口。
同樣在前台認出那黃符是什麼東西的林僑梅有一絲無語。
尤其是看到林憲明有些崩潰地喊:“這可是我從那老道手裡花了不少錢的啊。”
哥哥,怎麼還是這麼笨。
本來看到哥哥穿著女裝的林僑梅還有些擔心,但看到親人熟悉的樣子還是不自覺地笑出聲,用家裡的方言笑罵一句。
“是不是傻?”
林憲明也注意到自家妹妹,在看到妹妹毫發無損,甚至連心理陰影都沒有的樣子才放心下來,又不自覺地嘀咕:
“那家夥說這符對什麼妖怪都管用啊。”
春山淳終於忍不住開口:“因為我不是妖怪,我是人。”
林憲明:……
在看到那個穿著普通T恤,與普通人氣質一模一樣的老板,林憲明不知哪裡來的社交牛逼症一點點減弱,千言萬語化成一句:
媽媽,我想回華夏。
林憲明許久沒見妹妹,最後得到妹妹的消息是她的死訊,在左看右看妹妹沒事後,忍不住出聲問點什麼,但還是忍住了。
倒是林僑梅心思細膩,笑了出來:“哥哥,我沒事。”
“可是……”林憲明抿了抿嘴巴,好看的唇形上被緊繃,可以看出主人的情緒。
“應該是老板救了我,我被打暈後,就來到了老板的店裡。”林僑梅看了看老板,其實具體的情況她也不是很清楚。
“沒什麼了,隻是你命裡該是我的員工,我就直接把你搞過來了,小姑娘家家,不該受的罪彆受。”春山淳輕描淡寫地說完,也不給人開單,任由他們閒聊。兩個姑娘在他這裡工作,一般情況下是免費的見親屬的。
林憲明聽到春山淳的話,心裡更加難受,不隻是因為那句命令該是,還是那句小姑娘家家,或是兩者皆有,隻是一個勁的摸自己妹妹的頭發。
林僑梅被摸的也有些不好意思,拉著林憲明的手撒嬌:
“哥哥,我們進去說吧,你還要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一打扮呢。”
林僑梅說的也是表示親昵的話,雖然她對哥哥什麼樣子都接受良好,但是看到這一身比自己還漂亮的裝備還是嚇了一跳,不過慢慢就變成了不如要哥哥教自己。
雖然自己作為美術生,審美也不差。
看到哥哥的林僑梅心情大好,哥哥這一身裝扮在一個兄控這裡看來,好看就是好看,讓人忍不住想要炫耀。
於是大大方方地拉著哥哥的手走進去,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似乎認識林憲明的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就算打了個招呼,也不打擾兄妹團聚,但是太宰治並不清楚情況,看到漂亮妹子眼前一亮,健步飛過去捉住林憲明的手:
“哦,這位美麗的小姐,您的眼睛真是迷人,讓我看到就忍不住淪陷……”
聽到前麵的話的林憲明表情正常,正要出聲時就聽到後文。
“不知美麗的小姐你可否與我一同殉情呢……”
剛剛和哥哥團聚的林僑梅瞬間變了臉色。
阪口安吾一看不對,正要出聲製止,就看到織田作之助臉色一變上前衝了過去:
“林君,麻煩冷靜一下。”
還順便接住了不知道哪裡來的匕首。
林憲明笑容猙獰,嗓子此刻不知為何比太宰治還粗:“這位先生,你想乾什麼呢?”
太宰治瞬間石化。
林憲明目光又看向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之助咳嗽一聲,把手放下;
“林君,這是我的朋友,他沒有惡意,隻是……”
織田作之助絞儘腦汁,都沒想到一個形容詞,而林憲明了然點頭:
“腦子不好是不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林憲明乾脆利索地把手裡匕首收起。
織田作之助:……
阪口安吾:想吐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太宰治:還在石化,勿cue。
倒是伏黑甚爾笑了笑,摸著下巴感慨:“真不愧是博多的殺手啊。”
博多?所有人都注意到這個詞。
五條悟撐著下巴思索:那個詛咒和橫濱一樣奇怪的城市啊。
三位公職人員:原來來自那個犯罪分子聚集的地方。
倒是太宰治回過神來,想起之前調查的東西,看著這兄妹,把情報串聯起來。
原來如此啊老板,某些情況下,你還真是悲天憫人呢。
太宰治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