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淳打著哈欠來到前台,雖然現在他其實並不需要休息,但是睡覺這件事,誰不喜歡呢?
春山淳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讓同樣早早來到前台工作的明美和林僑梅兩個人麵麵相覷。
宮野明美看著自家老板,這仿佛要在前台困死的架勢,終於忍不住道:
“老板你如果有事的話,可以先回去休息一下,這裡我們兩個就夠了。”
春山淳打了一個哈欠,擺擺手無所謂道:
“沒事,我這是老毛病了,一到這個季節我就容易犯困,但其實我很精神的哦。”
宮野明美看著自家老板明明開玩笑,但還是萎靡不振的樣子,不禁沉默:“……”老板,你這個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完全沒事的啊?
不過老板自己既然都這樣說了,工業明明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由著自家老板在前台打著瞌睡。
三個人簡單的交流完畢,昏昏欲睡的春山淳收到了世界規則提醒:
“口口口產生倒計時八小時。”
春山淳眯眼:“……”這兩個家夥趁我不在的時候又交流了什麼?
這個“口口口”又是什麼玩意啊!
這是春山淳第一次遇到新人沒有名字的情況,不過這也很正常,伏黑母親在漫畫中從沒有出場過,甚至沒有被作者提過名字,春山淳不知道這個名字是很正常的,但是現在這個樣子,看來是受到他潛意識的影響,伏黑媽媽的名字已經變成不可說。
春山淳放空自己,進入在內心最深處與自己有緊密關係書交流,試圖探究一下這件事產生的原因。
原來如此。
春山淳閉上眼睛,腦子裡閃過書,剛剛給他的情報。
在這個咒術當道的世界,伏黑母親本來是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但因為春山淳看漫畫後,來到這個世界對伏黑媽媽的認可,所以才會有了伏黑媽媽短暫的存在。
來到公關部前,就從沒有透露姓名的伏黑母親,現在就不能告訴活著的人她的名字了。
這是世界規則為了融合世界,下的咒。
“講出名字就無法投胎成永無關聯的孤魂野鬼。”
春山淳輕聲呢喃這個後果,心中泛出一絲苦笑。
真是狠呢。
“名字是最短的咒。”
這明明還是在夏目友人帳世界觀裡的規則,被世界吸收變成了屬於自己的東西,擅自變成了一種全新的束縛。
春山淳輕微歎氣,又搖搖頭:“算了,這些東西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他正在感慨的時候,公關部出現一個客人,明明還是未成年的伏黑惠,居然獨自一人來到這邊。
少年挺直自己背部,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倔強:“我找伏黑甚爾。”
本來還為這一家子傷春秋悲的春山淳瞬間變回之前黑心老板的樣子,懶洋洋地給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開出一份賬單:
“是刷卡還是現金啊,小夥子。”
伏黑惠抿了抿嘴巴,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但終於還是下定決心說道:
“刷卡。”
雖然伏黑惠名義上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但身為咒術師的酬勞其實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價格,短短幾個小時的聊天費用,他還是能夠付得起的。
正當春山淳歡天喜地地打算接過卡時,這張卡被人憑空拿走了。
春山淳回頭,正是懶散的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眯眼,笑得輕浮:“還是一個小孩子,老板你也舍得坑他錢啊。”
春山淳翻了個白眼:“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在我這裡,所有的客人都一視同仁。”
春山淳說完,目光又深深凝那張被伏黑甚爾劫走的卡,那意思非常明顯。
伏黑甚爾把卡塞給伏黑惠,整個人很坦然道:
“可我怎麼記得,那個囂張的家夥說把惠的帳記到他頭上啊。”
春山淳非常不高興的把賬單遞給伏黑惠,冷笑道:
“伏黑甚爾擅自離開會客廳,打斷老板做生意,這周業績提成扣光。”
伏黑甚爾:“……”這老板真是小心眼兒。
春山淳自然明白伏黑甚爾的意思,嘲諷一笑。
那個意思非常明顯。
現在還一臉坦然吃仇人軟飯的家夥,誰有資格說彆人嗎。
春山淳把表情收起,瞟了一眼係統提示的倒計時,輕描淡寫說道:
“最長七個小時。”
伏黑甚爾臉上的笑意更深:“沒關係,老板,我們最多兩個小時就可以。”
伏黑惠又被迫打了啞迷,少年微微不滿抬頭:
“喂,你這個家夥,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