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神色冷漠,自己的老師是什麼性格他還是很清楚的。
要是真的沒有什麼事的話,這句話估計才不會來找他。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間
“唉?惠怎麼能這麼說呢?要是沒有事的話,老師就不能來找惠了嗎?說不定老師我隻是想觀一下自己的學生呢。”
腦子裡尋常的念頭和五條悟的疑問同時發出,伏黑惠看著眼前五條悟理直氣壯的模樣,開始情不自禁地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自家老師了。
於是懂事的學生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歎了口氣,問道:
“喂…究竟有什麼事,你這個家夥,明顯不是那種性子的人吧?”
“沒有想到惠居然質疑老師,這樣的質疑老師很傷心呢?”
五條悟嘴上說得這樣很傷心,但臉上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甚至語氣都非常平淡無波。
但下一秒,這位白發教師好像才想起自己有正事,平日裡非常不著調的麵容瞬間也瞬間嚴肅起來:
“不過,老師確實是有一些事情,才回來找惠聊天的。”
伏黑惠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毫不意外的“嗯”了一聲:
“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
“對於惠來說,也許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哦。”
五條悟拉長了聲音,擺了擺手指,語氣可愛。
伏黑惠沉默一瞬,一時竟然想不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會讓五條悟這個點來單獨找他聊天。
等等……不會是那個在公關部的家夥出什麼事了吧?
這樣的念頭在伏黑惠腦子浮現,並且在伏黑惠看來,那個家夥會惹事然後五條悟來找他的說服力非常高。
五條悟好奇地把頭伸過來,有些疑惑:“惠是說哪個家夥啊?”
伏黑惠頓住,這才發現剛才自己可能因為太震驚所以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於是搖了搖頭,看著五條悟便沒有再吭聲了。
五條悟倒是已經很快地明白了,伏黑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笑道:
“惠的直覺很敏銳嘛,不過,這件事的確是有關公關部的,不過這次找你,是因為另一個人。”
伏黑惠臉色不變,坐在那兒翻著資料,頭都沒有抬起來:“什麼人?是敵人嗎?”
五條悟湊過去,伸手摸了摸伏黑惠因為低頭露出的頭發,微笑道:“不是哦,怎麼說呢,如果那個家夥說得是真的話,那位應該是惠的媽媽哦。”
伏黑惠:“……”騙人的吧。
他腦子裡浮現的第一想法居然是這個,那位公關部的老板,居然這樣神奇的嗎。
如果說伏黑惠對伏黑甚爾是完全漠視並不在意,隻是偶爾產生有些複雜的感情的話,那他對自己的母親,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想法。
那種不清楚的感覺,從小到大都讓他心情很複雜,小時候的他,應該很期望見到母親,但現在,重新見到母親對他來說,並不能算是一件會讓他欣喜若狂的事情。
但也不是不會期待。
伏黑惠的沉默讓五條悟也摸不清楚自家學生的態度,不過學生的事情需要學生自己處理。
五條悟講完這些事情,跟自己家學生笑眯眯地招招手:
“惠你自己想清楚這些事情,老師就不乾涉了,如果想去找他的話,直接用傳單去公關部就好了。我在那邊有卡,不用付錢哦。”
五條悟說完,整個人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隻留伏黑惠一個人看著月光,最後慢吞吞拿出來那張傳單,開始發呆。
是去還是不去。
夜裡的糾結與深思並不能解決問題,赤井秀一和宮野明美也在公關部燈光之下,多多少少聊了一些東西。
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提起宮野明美死亡前給赤井秀一發的那封短信。
兩人個在公關部相談甚歡,沒有講什麼敏感的話題,他們能在一起,本就應該有許多共同話題。
赤井秀一離開前,還看了一眼那一旁的諸伏景光,正打算說些什麼就被春山淳打斷:
“乾什麼呢?乾什麼呢?沒有付錢的話,請不要和我其他的店員說話哦,尊貴的客人。”
赤井秀一:“……”他現在算是知道明美是從哪裡學來的毛病了。
赤井秀一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剛想要說出的情報與嘲諷,卻不被憋在嗓子裡,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最後他隻能深吸一口氣,朝宮野明美笑笑:
“我下次有空的時候,再來找你。”
赤井秀一又一個恍惚回到了實驗室,出門時天已經黑了,他就像每一個刻苦學習的研究生一樣,拿著手中的研究材料,急匆匆地回到工藤宅。
整理好思緒的降穀零本來打算先找個地方去一趟公關部,他想見見許久未見的景光和航。
但在車上,降穀零一眼就看到了腳步同樣急促的衝矢昴。
降穀零陷入了思考,之前的猜想與同樣在公關部的宮野明美聯係起來。
他可能需要驗證自己的想法。
不過在此之前,他也可以再調查一些全新的東西了。
讓許多人輾轉反側的一夜過去,早上,又是全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