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擔任司隸校尉、假節,上監朝堂,下監司隸七郡,掌控著京畿要害。
家族三人一體,暗中操盤全局,
曹操、荀攸之流有些智慧,盧植、鄭泰等輩資曆夠深,但也隻能看著袁家把何進與十常侍一並搞定。
結果,竟然因為沒快點搞定西園軍,被董賊占了便宜。
當年他終於搞臭了西園軍,把最後的阻礙也嚇得半死。但他有些猶豫,沒立刻動手。
這回他不會再優柔寡斷!
“傳令下去,讓麴義移防易縣東部,韓猛、蔣奇包圍南北,而我親自駐守西側。”
“諾!”
這回先讓麴義發發牢騷,搞點小動作,再“借刀殺人”,讓他無所倚靠,最後再殺他立威。
麴義,你不要怪我,這可是你自尋死路!
......
“太氣人了!”
他邊走邊罵,全然不顧周圍兵馬中,有多少他人的耳目。
他的侄子、部將在旁勸諫。
可麴義依然怒斥道:“在這個時候,把我從平原便於攻城的地方,調到遍布河流,遠處還是大海的東邊,不就是想搶我先登營的功勞嗎!?”
眾人起初是敢怒不敢言,隨著麴義不再顧及,他們也把這些坑人的舉動痛罵一番。
不過罵歸罵,麴義與先登營眾將士都是兢兢業業的將士,最後還是執行命令輕輕撤到城東,在最不可能突圍方向的防衛。
......
太行山的另一邊,飄起了輕柔的雪。
最初的輕柔雪片不一會兒便降下靜謐,支配了整片山穀。
這座營寨建造在太行山中段的井陘、上艾附近。董白、童遠、張燕與袁紹、呂布的那場常山大戰已經過去了近五年,今日蒼岩山依舊,隻是袁軍早已遠離這片山區。
這裡往西,各個城鎮之間相隔遙遠,但山路有人修繕維護,隻要遇到行人就能看到喜氣洋洋的笑容,說上一句過年好。如若口音熟悉,還會問問過年吃了河東鹹雞還是河套醃羊。
要是往東,走上十幾裡就會踏入大片平原。
可是本該讓人安心舒適的河北平原卻充斥在緊張氣氛之下。本地人倒不怕往來商人,可要是看到兵馬官吏,卻趕緊閉門紮栓,生怕被拉了夫役。
而這兩者之間,就是暫時鎮守山中險要的無畏軍。
不管天氣如何,處於城鎮、村落、營寨內的新西涼軍已經在做新的一輪戰備和思想動員工作。
這時,一位表情略顯稚嫩的少女抬頭凝望著天空。
飄落到她麵額上的雪花馬上融化了,而她背著的書囊被披風保護得很好,竟然一點未濕。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推了推麵頰,讓臉上掛上自信禮貌的笑容,向營門的守衛出示了令牌。
守衛起初還覺得奇怪,這山中怎麼會有這樣的少女跑來。可看到令牌後立刻,他立刻知曉這是隸屬於將軍府的重要人物。
“我馬上叫都尉來!”
守衛要聯絡這一營負責的軍吏,可少女卻立刻說道:“不用麻煩,隻需找擊殺蔣義渠的當事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