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人姓名,自稱寒先生,雖然滿腹經綸卻因長得醜陋短小,求官不成,又因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沒有成親,過著一人吃飽全家不愁的生活。
張家幾代經商,分家後張誠靠著家裡養著幾匹騾馬馱著稀缺物品穿梭於漢中—成都之間的崇山峻嶺,不幾年發家致富,夫妻二人隻讀過私塾,隻能認些字記記賬。
為了讓子女讀書,張誠買了大量書籍,存在一個叫“文昌軒”的書房內,請來的寒先生就住在文昌軒內,白天在軒內教書,晚上挑燈夜讀。
張誠的妻子柳虞年方二十,年輕美貌,少時讀過私塾,家裡除了種些菜,糧食都是買現成的,除了洗衣做飯,其餘時間就和孩子們一塊向韓先生學習。
柳虞天生聰明,又有幾年私塾基礎,她虛心學習,寒先生又精心教導,不出兩年柳虞就有了普通教書先生的水平,但她從不在張誠麵前流露自己的學識。
家裡的藏書也被寒先生看完了,寒先生也沒有離去,村裡人早已懷疑二人的關係,有好事者甚至想晚上偷偷聽房,可高大的院牆阻擋了他們的去路,懷疑原來二人早有了男女關係,隻瞞著張誠一個人。
張誠因為和弟兄們不和,結婚後搬到這裡,商人重利輕彆離,他在成都還養著外房,常年不回家,和村裡人也沒交往,誰會無事生非告訴張誠。
張誠在外麵野慣了,過了幾年就不把柳虞當回事了,請個醜陋的教書先生就是防止年輕美貌的妻子忍不住守空方的寂寞偷人,有個醜陋的先生在家彆的男人也不好接觸妻子,再說漢朝人比較開放。
不久,張誠第三個孩子呱呱墜地了,等張誠回來孩子已經三個月了,其實已經五個月了,柳虞為了掩蓋事實隱瞞了兩月,上次張誠回來時柳虞已經懷孕兩月了。
孩子個小看不出來,張家又獨處村外,沒人知道柳虞何時生的孩子,並且上次張誠回來前半月,那個寒先生已經走了。
張誠隻在家裡呆了幾天就走了,走前給孩子起了個名字“張鬆”,他沒有多少文化,經常在山間小路趕馱,眼裡離不開鬆樹,而鬆樹能活千年,他覺得這個名字很吉利,能長壽。
過了幾年,張鬆的大哥張肅十三歲了,個頭已經超過五尺了,塊頭不小,濃眉大眼,就是不愛學習,也不是學習的材料;姐姐張穎十歲了,粉雕玉琢、亭亭玉立,一看就是美人坯子,學習也比大哥好。
張鬆四歲了,比同齡的孩子矮半頭,尖額頭,塌鼻子,不說話兩顆萌芽都外露,眉毛眼睛與寒先生相似,見過寒先生的人風言風語傳開了,柳虞知道不能在這裡住了,正好張肅不想讀書了,想跟著那個一年見不了幾天麵的老子學做生意。
柳虞自作主張,變賣了家產,買了幾匹騾馬馱著書籍、張鬆、張穎、張瑣,雇了兩個護衛,跟著一幫趕馱人去了成都,一路上山高路險、湍急水深,跋涉一月有餘,到了成都。
到了成都,柳虞很快就找到了張誠,他的名聲不小,張誠住在繁華區的一處三進三出院落裡,外房趙氏比柳虞年輕,沒有柳虞漂亮,但比她有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