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這麼富麗堂皇的院落,與村裡的房屋相比反倒覺得自己是外房,並且趙氏還為張誠生了一兒一女,過著農村不能相比的日子。自己一個婦道人家含辛茹苦的養大幾個孩子多少酸甜苦辣?柳虞沒哭沒鬨,但把自己有外遇並且生下他人一子的愧疚抵消了。
張鬆多了一個姐姐和弟弟,張誠看到張鬆的模樣,也懷疑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想到父親也是小矮個、小眼睛,就把懷疑打消了,柳虞見過張誠的父親,從張鬆兩歲起就說他長得像爺爺,幾乎成了口頭禪。
四歲的小張鬆雖然長的低矮醜陋,但他繼承了寒先生的全部基因,從小過目不忘,並且愛學習,現在他的學識都趕上那個不愛學習的大哥張肅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十三年過去了,在張肅的幫助下,張誠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馬幫已經有幾十匹騾馬,設及範圍越來越多,他的馬幫穿梭於川西、荊州、漢中、河西。
他的財富早已超過萬貫。兒子張肅早已結婚,已生一兒一女,張家過著三世同堂的幸福日子。女兒張穎已經出嫁,丈夫做著米糧生意,育有二子,張誠為女兒陪嫁了一處四合院,就是他原來的院子。
張鬆早以神童聞名,現在成都學府就讀,他的學識已經超過了學究,打算提前結髻好出去遊學,可惜身材矮小,仍然像個童子。
隨著年齡的增長,回憶小時候寒先生在他家的點點滴滴,張肅發現張鬆越來越像寒先生。
張肅斷定張鬆不是他的親弟弟,想到母親守了十幾年活寡,想到自己長久不回家妻子的怨念,已為人夫的張肅深有體會,但他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家。
他通過十年生意場的磨練,知道這樣的事情不能外漏,連父親也不能告訴,也不能質問母親,否則張家就會顏麵掃地,張家擁有的一切均會失去,他隻能把這件事爛在肚裡。
又過去十三年,張鬆已經名滿天下,他學識淵博,官職逐年上升,已經做到益州彆駕,早已娶妻生子,育有二子二女。
張誠已經去世,比父親小八歲的母親已過知天命之年,看起來隻有四十歲,比母親小幾歲的二娘還年輕。
張肅十幾年前就從政了,生意交給管家打理,二兒子跟隨管家經商,大兒子在綿陽當府椽,他官至廣漢太守。
四個孩子是她的驕傲,尤其是她和寒先生的這個小兒子,更是出人頭地,她絲毫不為當年的出軌後悔,反而慶幸當年的決定。
本來張鬆已經官至彆駕,僅在益州劉焉之下萬人之上。當他打算大展宏圖的時候,卻發現他這個本地派被他的上司劉璋這個外來派排擠架空,野心勃勃的張鬆要有一個更大的發展空間,誰阻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