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夏陽這邊也得到消息,雖然徐榮、胡軫過半兵馬分散在各鄉大肆劫掠百姓,但仍然將夏陽董家軍的斥候、探馬儘數驅逐。
結果,童遠隻是知道徐榮、胡珍率西涼軍到達夏陽邊境,但不知敵人有多少兵馬,戰力如何。
事態緊急,他隻好先找董白商議應對辦法。
董白現在暫時居住在原賀家豪宅,這個豪宅當然隻是相對來說奢華,對比董白曾經居住的隴西董家和郿塢來說顯得稀疏平常。不過董白她誌在複仇,不很在意這點。
院落有幾十名董家扈從守衛,他們與童遠早已熟悉,通報之後直接進入,經過布置園林的庭院和第二層侍衛守護的中門,到達接待客人的堂屋。
整個建築以木質結構為主,輔以磚石。雖然在奪取夏陽的戰鬥中有所損壞,但集中人手,很快就修繕完畢。
董家因為貂蟬的原因,完全不用侍女、女婢等。童遠因為是現代人的思想,加上董白比較不喜,當然也沒有安排侍女等服侍生活。所以,董白居住的院內服侍的下人數量很少,隻有四名老嫗和些許仆從在照顧董白的生活事宜。
一名仆從拿來胡凳給童遠就坐,這可讓童遠高興壞了,他對第一次見董白時跪得腿疼了半天,記憶猶新。
漢代文人、官員甚至將校多是以跪姿坐於塌上,不過西涼與胡人生活交集較多,所以已經開始使用胡凳、胡床等物。
此時董白剛剛練完流星錘,一身甲胄的她直接走進堂屋,拿起另一張胡凳直接坐下。她雖然出身比較高貴,但受到邊境習武風氣和羌胡習慣影響,所以平素不拘小節,隻有麵對不熟的人才會端起嚴肅、拘謹的樣子。
董白開口問道:“你剛說有重要軍情,可是有敵軍襲來?”
童遠說道:“是的,這回是徐榮和胡軫所部,他們已經進駐衙縣。由於胡軫手下騎兵到處燒殺劫掠,所以我們的細作、斥候死傷嚴重,沒有探查到敵人兵力如何?”
董白氣呼呼地說道:“這兩個白眼狼,沒有祖父他們早就成為孤魂野鬼了,現在還敢來見我,不怕我把他們錘爛嗎!”
氣憤的她幾乎要叫罵出來,即使身著盔甲也掩不住胸前的不住起伏。過了片刻,董白頓了一頓後繼續說道:
“這兩個家夥雖然可惡,卻厲害的很,不是李肅那種貨色可以比的。斥候沒有探到敵人數量,我卻知道徐榮他一定帶著他引以為傲的精銳騎兵。”
童遠說道:“情況緊急,遠已經安排西涼新軍連夜趕往合陽,並下令,讓張既疏散那邊百姓到夏陽甚至更遠的地方。請君女儘早準備,可以渡河進入河東。”
董白卻拒絕道:“你的安排都很不錯,但是我不去河東也不去全無種羌部那邊避難。我去前線,為祖父報仇。”
童遠心想,壞了,她很信任我,不懂的事都會放權,但就是報仇上麵的事絕不會妥協。眼看董白語氣堅決,但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絲恐懼和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