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危機時刻,一個深藍色衣裙的身形不知從何處閃現,直接貼近了那持弩的女子,一個斜掌劈砍她的手腕。
“啪!”隨著手弩墜地,那衣著豔麗的女子已被一腳踢出,直到這個時候她隻是看到一個殘影,甚至也來不及發出驚呼。
那名猥瑣漢子看得真切,急掄環首刀去救。可惜長刀還沒碰到那深藍色衣裙,臂就已經被什麼阻擋住了。
他定睛一看,那人竟然用手臂與他格鬥,直接擋住了他的揮刀手的臂。他知道這是要奪他手中鋼刀,持刀的右手手腕立刻方轉,左手也抬起,保護鋼刀不被奪取。
“破綻太多了”
隨著毫無氣喘,輕描淡寫的一句,藍色影子單掌劃過一道藍色曲線,直接劈在猥瑣男的側肋上。
“噗”
猥瑣男喉嚨一熱,一股鮮血噴出。不過他的這口血可沒有噴到讓他負贍人。藍色影子在擊傷男子肋部之後,一個旋轉繞到他背後,一肘加一腳,猥瑣男子癱倒不動了。
童遠在一旁看得幾乎癡了。待她動作停下,才看清這是一位身高足有七尺六寸,身姿兼具優雅與力量的年輕女子。
再看她優質的衣著,襯托出一種不那麼給人距離感的貴氣。從發髻來看,是一位未婚的年齡女子,可是這份從容不迫,可不像這個年紀能具備的。
她一番搏鬥雲淡風輕,竟然連大氣也不喘一下,這等武藝可是很厲害啊。
他來到這個時代的,專注練武已有一年多,與徐晃、黃於等一流好手也有交手經驗。但是這個女子的身法詭異,格鬥術實在利索,實在讓他大開眼界了一回。
此人自然是王異,她不僅自身武藝高強,就連視覺聽覺也非常人能夠想比。她聽到襲擊的情況,就趕來探查,正好救下了童遠。
她抱拳道:“這位少君趕緊報官吧,然後處理一下傷口吧,那個跑掉的家夥沒有多遠,我還是追得上的。”
童遠雖然在自己統轄的區域有較高的知名度,但還不會自以為誰都認識他。他也不遲疑,趕緊謝道:“多謝救命之恩!可是黑危險,且莫孤身犯險啊。”
王異微微笑了笑,正要離去。突然,她裙擺隨著身姿一個旋轉,擋在童遠身前,隻見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
“可惡!你是什麼來頭?”
剛剛那名被踢倒的青樓女子打扮者,竟然不顧劇痛,扔出飛刀偷襲。好在王異武藝高強,擋在童遠身前,接下了飛刀。
“我是什麼人?反正是你打不過的人。你們又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狠心?”
“哼!為至親報仇的人!”
完之後,那女子又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入自己的胸口。一陣強烈抽搐痙攣之後,倒在地上不動了。
王異聲道:“唉,剛才就應該下腳重一點讓她暈厥,最後就不會這樣了。”
童遠微微放鬆,不由自主地打量王異。
此時雖然已黑,但飲食有蔬果和羊肉的他自然不會被夜盲症困擾。他並不知道麵前這人就是他後世知曉的王異,但覺得肯定值得結交重謝一番。
王異卻一下子就察覺出他的動作,道:“真沒想到你這麼年輕,看起來頗具正氣,卻謀害了人家的至親啊?”
童遠撓了撓頭道:“我不知道他們什麼來頭,也不知道她所的親人是誰。”
王異略微戲謔嘲諷地道:“呦,看來你謀害的人不少啊,都記不清有多少了啊。”
王異不想了解他是什麼人,也沒有介紹自己,隻是道:“我不知道是否應當救你,你好自為之吧。”
完飄然離去,也沒有去追擊最先逃走那人,隻留下童遠在原地欲言又止。
漢代血親複仇不僅不會被嚴格禁止,反而會在江湖之中傳頌。王異剛才了解到,那幾個人為了報仇而來,自然就不會再插手此事,甚至會稍微鄙夷童遠,謀害他人至親。
隻可憐童遠還根本不知道,這些人為了誰而來。不過,王異已將那猥瑣男子打暈,正好可以帶回去慢慢審問。
……
二月,各地開始了忙碌的春耕,尤其是屯田這邊積極性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