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指覆於災琴之上,隻那麼輕輕一撥,這無形的噬心禍音便降臨在了玉闕,可憐咱們天人一族不懼身損,不懼歲月,唯恐精神錯亂墮入魔陰。
那,當真是一場慘絕人寰的災難啊,當時的仙舟玉闕一整條大街竟不見一位完好無缺的人,就連玉闕的將軍都差點慘遭毒手。”
西衍先生說的抑揚頓挫鏗鏘有力的,還真挺有功底,伴隨著周圍聽客們的連連喟歎,以及符吟本人的思索。
其實西衍先生說書裡麵的內容並沒有太多誇大,當時玉闕的情況,確實是整條街上不見一個“活人”,不是墮入魔陰就是已經逃走了,真正的“萬人空巷”。
他其實沒料到會有這樣的後果,因為當時初次彈奏的原因,無數繁雜的情感和心聲就好像洪水一樣湧進他的腦海與心靈,人們都說人心隔肚皮,但對於符吟來說,人心是最容易窺探的事物了。
甚至比一個人的言行舉止更容易分辨…他第一次感受他人,就同時連接了不下百人千人,符吟陷入了短暫的錯亂,因為演奏他人內心的感受讓符吟癡迷。
因為他自己也聽著自己的彈奏,所以這種癡迷的情感便更加劇烈,彈奏的興致愈發高漲…哪怕在那個時候自己手下彈出的音符還完全不成曲。
等到符吟從這份情感中脫離出來,他絕望地發現,自己正身處一片絕境之中…周圍儘數是包圍著自己的魔陰身,殺氣衝天的雲騎軍,數不清的危險接連出現在他的麵前。
而按照當時符吟的年紀,在天人一族裡他甚至還沒能成年,他在曾經的生命裡實在是被母親保護的太好了,以至於欠了不少苦罪,要在往後的日子裡一一償還。
西衍先生的書還在接著說,這些早已經寫好在劇本裡的內容估計今後也不會改變了,而符吟能做的並不是長遠的活在過去。
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擁有自己需要走下去的道路。
在星槎海中樞一個並不起眼的角落,符吟把腕上手表的指針調到了十二點,一個透明的傳送門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能看見的僅有能量波動罷了。
“走吧…”
阿玄,好久不見。
…
彼時,星穹列車的諸位主角們恰好登上了羅浮流雲渡,此次是瓦爾特帶隊,丹恒並未與他們同行…這是在艾利歐的劇本裡麵寫好的。
當然,後麵丹恒會自己下車,擁有一段屬於他自己的故事,卡芙卡和刃二人在這段劇情裡戲份不多,作用卻是不可或缺的。
這一切都被納努克看在眼裡。
他到底還是被阿哈說動了,親自來了羅浮仙舟打算看看那粉色布偶貓的行動與生活。
而在他的對麵不遠處怒目而視的半人馬星神,毫無疑問便是「巡獵」嵐。
“你無法戰勝吾,嵐。”
“納努克,你也毀不掉我的羅浮。”
兩位星神之間氣氛岌岌可危,阿哈在附近的星球上麵曬著太陽吃著爆米花看好戲,不亦樂乎。
不過,納努克似乎並不想和嵐有正麵上的交鋒,許是因為在鄰近的地方戰鬥,會波及到這座脆弱的仙舟。
上麵還有人呢…納努克不關心其餘人的生命,但那個人,至少要留到最後再毀滅。
這是他在踐行命途之下的…一點點私心。
“啊哈~瘋子瘋子,要我說你乾脆繼續裝成人去羅浮上陪著他吧,嵐也肯定願意這樣對不對,對不對~?”
本來納努克和嵐之間都夠緊張的了,阿哈還出來攪局,使得他們兩個不約而同的都想要先把阿哈乾掉。
“啊?怎麼突然都對著我啦?!阿哈真沒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