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符吟和符玄兩個人在太卜司裡麵一邊散步一邊聊天,因為看得出來符玄對宇宙裡麵的諸多事宜非常好奇,符吟便說了不少自己過去的經曆。
“哦?生物從誕生起便陷入一種絕望情感的哭悲星球,居然還能等到你去…真要是所有公民都向往死亡,不應該早就滅亡了麼?”
“因為公司在那顆星球的文明誕生之初就發現了他們,並且控製了星球讓博識學會加以研究哭悲的原因…讓那顆星球被迫世代繁衍,苦不堪言。”
“哦?所以你想說你反倒是終結了他們的痛苦咯,原因最後找到了嗎?”
“是樂子神阿哈為了好玩,把那顆星球的歡愉全部帶走了。”
……
“說起樂子神阿哈,我還與悲悼憐人打過交道,他們信仰苦難,厭惡享樂與歡愉,是實打實的苦行僧…可惜他們的力量便來自「歡愉」。”
“還真是件諷刺之事。”
“可不?我和悲悼憐人打過一次交道之後,便再也不想聽他們的心聲了…太無趣太單調。”
符吟和符玄之間的聊天諸如此類,沒有固定的話題,而符玄也並不是事事都能認同這位前不久才化解了矛盾的兄長。
但至少不至於說兩句就兵戈相向,後來那天符吟回到了神策府,就連景元都看得出來符吟心情不錯。
“嗯?和符卿相處的很好吧,哈哈~我看得出,你們二人都太缺少親情了。”
“這也算是看清我自己真正內心與自我的一環,不是麼?親情是必不可少的人類情感。
景元將軍,不如與我說說你今日的故事,近來閒暇,創作欲有些旺盛。”
“好啊,就當做睡前故事。”
睡前故事…也虧得景元說得出口,不如當作飯桌故事好了。
不過這段時日符吟確實與景元住在一起,雖然是在不同的房間,羅浮之上本沒有他的歸宿與落腳點,景元卻願意收留他在自己的屋內,符吟本該感到感謝。
但是…對旁人的心向來敏銳的符吟還是有所察覺景元這家夥的真正意圖。
罷了,權當做不知曉好了。
……
景元今日在幽囚獄當中抓到了羅浮星核案的真凶,是一位來自於化外的商人,名為羅刹…與之同行的還有景元的師傅,羅浮上一代劍首鏡流。
“羅刹,鏡流?都是熟悉的名字呢,羅刹先生曾於納努克和丹恒同行過一段時間,鏡流…我在阿刃的心中看到過,印象不好不壞,但我知道她也是個心境悲苦之人。”
到底還是在晚飯的餐桌上麵讓景元說出了他今天的經曆,不過他倒是沒想到符吟居然知道他們兩個。
“你怎麼知道鏡流的心?你彈奏過?”
“看見過阿刃被她一次次殺死的記憶,他們現在被關在幽囚獄裡?嗬,他們目的不止於此吧。”
“猜得沒錯,但更多的就不適合在飯桌上說了~”
景元點到為止,符吟也順從的沒有繼續往下問,畢竟今日的晚飯味道還不錯,酒水也很醇美
但到底,在離席之前,符吟還是開口提醒了一番景元。
“我記得幻朧也被關在幽囚獄裡麵吧,呼…沒有什麼依據,但我心中總是有些不安。”
“幻朧…?嗯,我會注意的,無需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