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符吟在神策府消失了一整天,景元連個貓影子都沒看到…實際上是托銀狼給他找的紋身師聯係他了,讓他到羅浮附近一艘飛船裡麵去找他。
所以,當第二天傍晚景元回到自己臥房之中休息,卻剛好撞上了正在換衣服的符吟的時候,他眼神都瞪的發直了。
“?!”
“…如果你愛看的話就一次性看個夠,下回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符吟沒有像正常人那種換衣服被撞見的窘迫感,而是反其道而行之放下了遮掩的動作,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展現在來人的麵前。
這也得以讓景元能夠仔細地端詳,那朵新紋在符吟胸口的那朵…粉紅色的玫瑰。
剛好紋在符吟胸口上之前被符玄刺下去的一刀留下的刀疤上麵,原本不甚美觀的刀疤瞬間變成了一朵盛放的花。
“喔…原來你今天找不到人,是去做這件事了啊,真好看。”
景元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視線也從心的從符吟胸口的紋身往下移了移…這人皮膚非常白皙,身材卻很有料,不像是個常年坐在樂器前的演奏家,更像個練家子。
“…唉,彆光看胸口,我的脊背上也有一朵呢。”
符吟轉身示意景元,隨後不到一秒鐘就把他的襯衫套上了,卻完全沒看見景元在留意到他背後那道還要更猙獰的刀疤的時候驟變的臉色。
“你背後的這道是怎麼…”
“哦?三百年前被母親刺的,因為沒能及時上藥包紮,疤痕也難看了些…你怎麼這個眼神?身為時常上戰場的將軍,這不是應該習以為常麼。”
符吟狐疑地望了一眼這奇怪的白毛獅子貓。
“哈…沒什麼。”
符吟說的沒錯,景元確實對各種傷疤習以為常,他自己身上也有不少,但是偏偏這傷疤落在符吟身上。
在景元眼裡,不論什麼時候他都像是個彬彬有禮的藝術家,生來便與高潔優雅之類的形容詞掛鉤,傷痕這種存在第一眼似乎與他格格不入。
……還是在很久之後的某一天景元才悄然明白,正是在最觸目驚心的傷痕之中,才能生長出最堅韌最高雅的花朵。
而那時的演奏家似乎已經看清了自己真正的內心,正在向著所有人無法觸及的世界走去。
……
【???符吟先生,您好,在下是天才俱樂部#76螺絲咕姆,十分冒昧前來叨擾,目的完成百年前那場未儘的邀請。】
而就在那天的夜裡,羅浮一個平平淡淡安安靜靜的夜晚,符吟正躺在床榻上休息,結果就突然接到了一個未知聯係人的短信消息。
【符吟螺絲咕姆…?我仍記得,百年前也是你向我發出邀請的信息。
???沒錯。
螺絲咕姆已通過好友申請
螺絲咕姆符吟先生,百年前您曾拒絕天才俱樂部的邀約,詢問你未曾說出原因,我個人有些好奇。
符吟沒什麼特彆的原因,隻是比起機器頭,我對瘋子更感興趣,而且也不知道為何我會得到機器頭的一瞥。
螺絲咕姆敢於研究星神之人,閣下得到博識尊的一瞥於我而言並不意外,而得到博識尊賞識的人都有成為俱樂部會員的權利,再次詢問您可要正式加入天才俱樂部?
符吟…
符吟我加入。】
這回倒是斬釘截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