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1 / 2)

房導一愣,轉而難得露出了一抹笑容,看了看唐棠,又看了看顧晚,豎起了大拇指∶做的不錯。

唐棠眨了眨眼∶藝術來源於生活,生活同樣可以學習藝術,這還是從房導您拍攝的電影裡麵學的。

有的時候,現實往往比藝術更富有戲劇性。

唐棠的視線劃過被控製的那兩個救援隊的男人,又蜻蜓點水般掠過舒了一口氣的柳姝,幫著顧晚裹了裹毯子,垂眸擰眉。

晚晚,救援和你無怨無仇,怎麼會直接對你動手呢,還是這般狠辣的謀殺手段?她擔心地問,你好好想一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有什麼人想要害你?

房導也被提醒,皺著眉頭∶糖糖說的有道理,之後警察來了肯定也是要問的,晚晚你想想,有沒有最近結仇的人。

顧晚抿了抿唇,做出認真考慮的模樣,手指握住了唐棠的手臂,似乎想要從中獲取勇氣和力量。

她抬眸,看見了唐棠溫柔含笑的鼓勵眸光,杏眸深處帶著些了然的笑意。

她指尖微動,濕漉漉的睫羽顫抖著,搖了搖頭∶中間有過小摩擦的人肯定有,但要說直接下手想要殺我的,我實在想不到。

畢竟這種謀殺距離普通人的生活實在是太遙遠了,更何況她還隻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學生,還沒有脫離學校這個庇護所。

房導也有些疑慮∶難道這是衝我來的?是我連累了你?

相對於顧晚單純的人際關係,作為娛樂圈聲名赫赫的大導演,他的仇家可就多多了。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他也經曆過不少危險的意外,雖然沒有直播中當眾謀殺這麼誇張,但也差不了多少。

不,掉落蓮花池的可不僅僅是晚晚,還有我,我之前都沒有出現一點意外,但是偏偏對晚晚動手,說明是目的明確的謀殺。柳姝搖了搖頭,神色亦然凝重。

柳姝姐說得有道理,唐棠點頭,猜測道∶按理說能安排這到這份上的,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晚晚你再想想,最近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柳姝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顧晚,也有工作人員試圖從那兩個動手的男人身上問出什麼。

可惜他們都不過是被抓住了把柄/拿錢辦事,對於幕後之人可謂是沒有一點頭緒。

特殊的事情?顧晚也陷入了回憶之中,許久才遲疑著開口∶倒是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算不算特殊.….

什麼事情?唐棠搭梯子往下問。

顧晚抿緊了唇,有些猶豫,還是緩緩解釋∶不久前,我發現自己並不是父母親生,大學的教授得知這件事情之後,正在幫我調查,聽她說好像發現了一點線索…….

這件事情牽扯得似乎越來越大了。

眾人都不由屏氣思考起來。

房導歎了口氣,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警-察會將一切調查得水落石出。

是啊,晚晚你就放寬心吧。唐棠也柔聲安撫她,又有幾分疑惑∶晚晚你既然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麼不直接報警查找呢?

我報了警,隻是沒找到DNA匹配的消息,父母那邊和我關係也不好,一直沒有任何頭緒。

顧晚苦笑著解釋,抱住了膝蓋∶有的時候我都忍不住在想,我的親生父母是否真的在乎我呢?也許他們壓根不歡迎我的存在,也許.…

不會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唐棠將她抱在了懷中安撫。

嗯,我隻是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我從來沒有感受過親人的愛,也從來沒有感受過家的滋味,我…….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又提及了傷心事,顧晚控製不住地無聲流淚,肩膀輕輕顫抖。

關係好的陸錦溪和柳姝也走了過來,從另一邊握住了她的兩隻手,表達著自己的支持。

【嗚嗚嗚晚晚不哭,抱抱晚晚】

【我是從晚晚得了高考狀元的時候就開始關注她的,晚晚那家人……不,現在應該是養父養母,真的超級讓人惡心】

【我現在還記得當時晚晚瘦得不成樣子,身高一米六出頭,體重卻隻有八十斤不到,那家人還不知道是怎麼虐待晚晚的!】

【高考的時候還妄圖讓那個妹妹頂替晚晚的成績,要不是晚晚爭氣考得好………】

【也算是惡人有惡報,法盲總歸是會受到報應的,聽說都被判了好幾年,現在還在監獄裡麵呢!】

【活該,真是大快人心!】

【所以原來晚晚不是他們親生的?難怪他們會那麼對待晚晚?】

觀眾們都揪起了心,幾年前關於顧晚的報道被翻了出來,彈幕裡全是對顧晚那對惡心養父母的罵聲。

有什麼線索嗎?顧晚哭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唐棠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柔聲詢問,眾人拾柴火焰高,能幫上忙的話,我們一定不會推辭。

顧晚晶瑩的眼淚還掛在臉上,卻已經露出了一個感動的笑容。

謝謝你們,現在還沒什麼太多的線索,隻是知道我的媽媽……不,是養母,年輕的時候好像在A城做過一段時間的保姆,我也是她從A城帶回去的,從此就辭了保姆的工作。

保姆?陸錦溪認真分析,那個時候A城能請到保姆的人家應該不多,算算你出生的日期,應該又能進一步精確。

她們陸家,這點調查的能力還是有的。

唐棠也點頭∶所以,晚晚你的生日是?

養母說是四月十八,但聽我們村裡麵的人說,可能會往前再推幾天。顧晚麵色苦澀,具體的日期其實我自己都不太清楚,畢竟上大學之前,我從來都沒有慶祝過生日,身份證和戶口本的日期也是養母隨意填寫的。

她話說得隨意,卻像是一道驚雷在柳姝腦海中炸響。

四月十八往前推幾天?!

二伯家的堂妹柳依依,生日不是剛好在四月十四?而且恰好和顧晚同歲!

柳姝久久地凝視著顧晚的樣貌,聲音有些自己都沒發現的顫∶晚晚,你的養母姓什麼?

我的養父母都是一個村子的,姓氏也都一樣,都是顧。顧晚回答。

姓顧?姓顧!

她雖然在顧晚出生的時候還沒有記事,但也記得父母之前提過,說是有一件事極為湊巧,二伯家那年請的保姆,竟然恰好和二伯母同一天生產…

柳姝的思緒幾乎已經徹底停滯,呆呆地看著顧晚乾淨純澈的眉眼。

難怪她總是覺得顧晚的模樣看起來有點眼熟,怎麼可能不眼熟?這眉眼和二伯的相似度簡直超過了百分之九十!

怎麼可能.…這麼巧?

她不合時宜地想到了之前家宴上依依難看的神色,又帶著一股說不清的滋味將其拋在了腦後。

不會的,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依依怎麼會知道呢?應該隻是巧合。

她緊緊地抿著唇,最終還是借著攙扶顧晚的動作,扯下了一根長發。

察覺到微微的刺痛,顧晚下意識回頭,卻看見了柳姝略顯蒼白的臉色。

晚晚,怎麼了?柳姝勉強擠出了笑。

沒事,好像有東西扯到頭發了。顧晚的眸底劃過微光,麵上卻仍是虛弱的笑,好像完全沒放在心上。

對不起,可能是我剛剛不小心碰到了。柳姝艱難地解釋。

顧晚連忙搖頭∶沒事的,柳姝姐,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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