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養兒不能防老啊!
太後叫親兒子氣得險些再次撅過去,如果說以前是想給鈕鈷祿家謀好處而拖前幾個高位妃嬪下來的話,那麼現在經過這麼一遭,太後可算是把嫻妃給恨到了骨子裡。
這可比當初獨寵高氏可怕多了,至少那時候寵妾跟親娘不是一個檔次啊!
太後一時心潮翻湧,待乾隆離去,罵罵咧咧的要求嫻妃留下來侍疾,並且命令眾人不得向皇上傳信!
情敵們自然是不會多管閒事的,壽康宮的宮人也是聽主子的,所以烏雲波就這麼被塞了一個銅盆,端著坐在床前,給太後梳洗擦拭。
待太醫開了藥離去後,真貴人淚珠子不斷地往下落:“是侄女不孝,沒能及時扶住姑母!”
太後心裡受用,略歪的嘴吐出了清晰的音:“不怪你,嫻妃呢?叫她上前來!”
嫻妃上前,隻瞧了一眼,便淚如珠落:“臣妾也很是心疼,恨不能以身代之!”
絕美的容顏哭的叫人為之心碎,可這模樣落在太後眼裡,就成了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的鐵證。恨恨道:“既如此,你便出去跪著!”
烏雲波:“……”
啊?
還跪啊?
好歹也是上一屆宮鬥冠軍,怎麼來來回回就這麼幾招?
真貴人將太後的手塞回被子裡,想著方才嫻妃哭泣的模樣,心裡不免嫉妒,湊近太後,悄聲道:“姑母,她到底是表哥的心肝兒,若是像方才那般,豈不是跟沒罰一樣?”
嫉妒心這玩意兒,一旦出來了,就怎麼也掐不了。
她假借掖被角的時機上眼藥:“侄女聽說您這邊以前給小丫頭提神的東西很不錯。”
提神?
太後眼睛一亮:“白嬤嬤,你過來!”
邊上候著的秦嬤嬤早就暗地裡得了皇上的吩咐,聽得壽康宮一霸要來,慌忙上前:“主子,嫻妃到底是伺候皇上的人,無論如何,這容顏也是不能損的啊!”
白嬤嬤上前,啐了她一口:“不忠的老奴,你難不成想背叛主子?”
秦嬤嬤解釋:“太後,奴婢沒有此意!”
太後不大想跟兒子這麼快對上,微微迷了眼:“秦嬤嬤啊,你要知道,皇帝是哀家親生的,這有些事啊,母子之間是怎麼都好商量的,你說呢?”
秦嬤嬤動了動嘴,給了烏雲波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到底是低著頭退到了一邊。
烏雲波跪在地上,心裡咚咚跳個不停:難道說,後宮酷刑終於要用到自個兒的身上了?
害怕是真害怕,畢竟她沒見過什麼血腥。
可激動也是真激動,畢竟遭罪的人不是她。
白嬤嬤陰狠著麵容走了過來:“嫻妃娘娘,請跟奴婢來吧,太後有好東西要賞給您!”
烏雲波演技也不是吹出來的,這會子縮著肩膀,牙關打顫:“你……你要乾什麼?狗奴才,皇上可是說過本宮是心頭寶的!你若是動了本宮,到時候便是太後也保不了你!”
太後聽的一陣心絞痛,伸出手指:“將她帶下去!”
真貴人眼見著太後都氣喘了,忙上前安撫:“姑母您彆動怒!嫻妃不敬您自有宮規懲處,您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呀!”
烏雲波眼尖,瞧見她動了動嘴唇,立馬讀出唇語:“好你個小賤人!本宮前些日子為了叫你進宮,可是在皇上麵前說了不少的好話,沒想到你竟然叫太後給本宮動私刑?”
她抬腳的那一踹可真沒客氣,真貴人往前一撲,帽子落地,一個光滑的鹵蛋就這麼出現。
“你!”真貴人慌忙爬過去將帽子撿起,而後看向太後:“姑母!”
太後眼神狠厲,掃向白嬤嬤:“還不快帶下去!”
白嬤嬤自然是聽話的,當下便叫兩個仆婦將烏雲波雙手反剪在背後,一路提溜著往後頭去。
太後隻覺兩條手臂疼的緊,忙哎喲哎喲的叫喚:“再去叫太醫!看看哀家是否傷了胳膊!”
另一邊,白嬤嬤帶著人將烏雲波扔進了一間昏暗的罩房,撲通一聲,人直接被臉朝下扔了過去。
待兩個仆婦離開,白嬤嬤手裡拿著一方扁盒,上頭閃著幽暗的光,桀桀笑著走了過來:“嫻妃娘娘,奴婢這後罩房可是好些日子都沒人進來待過了,今兒就讓奴婢好好伺候您一回!”
烏雲波慌忙撐起手臂,扶牆站了起來:“大膽賤婢!你可知對宮妃動用私刑是何罪?!”
白嬤嬤冷哼一聲:“嫻妃娘娘不必拿奴婢來尋開心,這地兒抬出去的人兩個巴掌都數不過來,您呐,就老實點受些罪,回頭看在皇上的份兒上,奴婢還能叫您完好的出去!”
“可您若是不識相——”
她眼睛眯了眯:“宮中妃主子們也不是沒有過不明不白沒了的情況!”
烏雲波聽她說完,小臉煞時退了血色:“你、你怎麼敢!”
白嬤嬤就喜歡這些年輕宮妃們害怕的樣兒,笑了:“您說奴婢敢不敢?”
說著,她一個猛撲上前,將烏雲波摁在地上,而後用麻繩捆著綁在椅子上。之後打開方盒,從裡頭挑出最長的一根針,伴隨著幽深目光,一個發狠,紮進了烏雲波的腰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