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花(連把他埋在哪裡都想好了。...)(2 / 2)

長袍散落,少年的腰身顯露無遺,岑藍看到辣手摧花的自己在畫麵中笑得宛如色中惡鬼。

岑藍:……

薑嘯:……

薑嘯原本受了重傷,被喂了奇奇怪怪的藥,又因為被強行搜神虛耗太過,加上畫麵太刺激,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懸空的記憶畫麵消失,岑藍猛的從薑嘯的頭頂收回了手,低頭看著薑嘯昏死的眉目,搜神的手微微顫抖。

她可以繼續看的,隻要不顧他的死活。可她卻沒有繼續,而是一抬袍袖,輕車熟路將薑嘯卷了,出了密室。

岑藍覺得事情有些超出了她的預料,不過她也並沒有慌張。不過就是個小徒孫而已,隻要待他醒了,許他一些法寶,讓他不要亂說便好,她當務之急,是找到化用神獸獸丹的辦法。

她先給薑嘯治愈了身上的傷處,將他暫時安置在自己寢殿的偏殿,然後一心去化用神獸獸丹。

薑嘯醒的時候,岑藍便正襟危坐在他對麵,他一睜眼,她便從袍袖當中抖出了一大堆的瓶子,全是這些年積攢的靈丹妙藥。

有各派仙首送的,也有一些是她自己以奇珍煉製,無一例外,全都是修真界修士至死也求之不得的好玩意。

“這些你挑挑,你入雙極門不少年了吧,定然也懂藥理,”岑藍聲音堪稱溫和,“需要什麼,便拿什麼吧。”

薑嘯第一感覺便是自己的傷處已經都好了,這倒也不奇怪,他每一次被放走之前,都會被治好傷處。

他身上被施了清潔術,衣衫雖然還是殘破卻已經乾淨了,他驚訝的是岑藍竟然沒有一如往常將他丟回自己的屋子,而是留在了這登極殿。

他起身,如墨般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散落肩頭,岑藍的視線輕輕滑過那順滑濃黑得不可思議的長發,後又克製地垂目。

薑嘯沒有注意到她短暫的視線,隻是看向岑藍抖在他榻上的那些小瓶子。

他粗略看了一眼,價值千萬靈石的九轉丹、能夠突破瓶頸的玉霄丹、還有能夠活死人的渡生丹……這封口的手筆不可謂不大,若是換成任何一個人,定然就被唬住,甚至還會感恩戴德連連叩拜。

薑嘯卻大逆不道地直視岑藍沉靜姝麗的眉目,舌尖抵了抵自己的腮肉,從自己脖子上拽下了一個吊墜,這是他的儲物靈玉。

他將儲物靈玉打開,“嘩啦啦,叮叮當當——”

一堆小瓶子從儲物靈玉裡麵跌落在床榻之上,和岑藍之前抖在榻上的那些摻在一起,竟然分不清你我他。

岑藍麵色微不可查地一僵。

薑嘯麵容沉肅,俊臉緊繃,帶著倔強和諷刺,說,“師祖,這些都還您,徒孫修為低微淺薄,實在用不上!”

岑藍看著床榻上各色的小瓶子們,表情茫然且難以置信,這些東西都是她的,她的東西她雖然不知道數量,可她不至於不認得。

所以她……到底都乾了什麼?

薑嘯突然靠近,岑藍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得起身後退,瞬間退到了門邊,驚疑不定的眼睛看著他,宛如看著什麼洪水猛獸。

薑嘯隻是想要起身離開,見岑藍這幅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分明被作踐的人是他!她做這幅樣子乾什麼!

薑嘯氣笑了,從床邊抓起自己的外袍迅速裹上,氣衝衝地朝著門口走,岑藍看著他走過來,袍袖中的手指微微攥緊,這是要動手的征兆。

這件事實在混亂,超出了她的接受範圍。她在薑嘯走到她身邊的這幾步之間,連把他埋在哪裡都想好了。

但是薑嘯卻似乎知道了她的德性,見她抿唇頓時停住腳步,瞪著她說,“師祖,徒孫隻是要離開!”

岑藍手指微微放鬆,薑嘯繞著她走到門口,謹防她隨時出手傷人。

傷人後又救人,把他折磨得不成樣子再好好的治療。做了那些事情,每次也不知是真的不記得,還是裝的不記得故意戲耍他好玩,他實在是怕死了性情難測的岑藍。

不過走到了門邊,薑嘯終究還是忍不住站定,頓了頓拿出了十足十的恭敬態度,對著岑藍半跪。

“師祖,仙門曆練就要開始了,徒孫修煉緊迫,實在不能再受傷了,”薑嘯忍著屈辱自暴自棄說,“師祖要是實在想玩,能不能等徒孫參加完曆練回來再……”

“我不會再找你,”岑藍說,“你放心吧。”

薑嘯猛地抬頭,眼中如星河傾落般亮起,總算透出了少年的靈動。

他勾了下嘴角,短促笑了下,笑容似黑夜中滾過原野的火種,他感恩戴德地對著岑藍道謝,比最開始拿到那些天材地寶煉製的靈藥還要開心。沒人喜歡被折辱折磨,尤其對方是他絕對不能反抗也求告無門的開山祖師。

岑藍的保證,就是他的生機和活路,他甚至絕望地以為他某天會無聲無息的被她折磨致死。現在她開口,如赦免他的死罪!

薑嘯口口聲聲的保證,自己絕不會對任何人提及半句他來過登極峰的事情,歡天喜地地走了。

岑藍站在自己的寢殿門口,幽幽地對著空蕩的登極山歎息一聲。

不行,她還得閉關。免得自己再做出什麼破廉恥掉下限的事情來。

岑藍當夜去了一次藏書閣,帶著化用獸丹的典籍閉關。

可是僅僅過去三天,她再一次從混沌中驚醒,便看到她身側跪地,捧著她的足踝虔誠低頭親吻後,仰頭看著她,眼神卻血紅含恨的薑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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