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醉了吧(這個狗東西,拿她磨牙麼!...)(1 / 2)

薑嘯親上去腦子就嗡的一聲,他實在是睡得迷糊了,膽子肥得把自己都嚇著了。

他瞬間轉身將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被自己裹成了一個蠶繭,背對著岑藍心快要從嗓子跳出來,呼吸也不暢快。

每一次他都要忘記自己應該害怕岑藍的時候,岑藍都會重新讓他生出恐懼,可次數太多,他時常會放肆,總會忘了自己應該怕她。

薑嘯這幾息的工夫把自己給捂得出了一身的熱汗,她說喜歡自己的,不會因為他這樣的冒犯舉動生氣吧……

岑藍生平第一次被人給捂在被子裡按著,雖說她容貌保持著少女入道時的模樣,可心態確確實實是個被歲月千錘百煉過的老狗/逼了。

薑嘯湊上來的時候岑藍還以為是他少年不自持,這是要與她親熱一番,結果就隻是羞赧至極地在她的側臉上親了下。

這就好比你被一頭氣勢洶洶齜牙咧嘴的狼撲倒,準備好被咬得鮮血淋漓了,結果他隻是用毛絨絨的大腦袋蹭了你一下,就羞澀地夾著尾巴跑了……

岑藍被薑嘯晾在被子之外,瞪著身邊的“蠶繭”半晌無語,最後無奈地照著他背對著自己弓腰鼓起的屁股拍了一巴掌,然後閉眼假寐。

薑嘯被拍了之後頓時縮成了一根棍子的形狀,但是等了好半晌岑藍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他慢慢轉回來,就看到岑藍閉著眼睛呼吸平緩,看樣子已經睡熟了。

薑嘯把自己拆開,像個無聲蠕動的蟲子,將被子慢慢蓋到了岑藍的身上,兩個人隔著半個軟枕的距離躺著,薑嘯也閉上了眼睛。

夜色正濃,薑嘯閉了沒有半刻鐘,又睜開了眼。

他又朝著岑藍的方向輕輕挪動,直至半個軟枕的距離徹底沒了,薑嘯就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岑藍。

她說喜歡自己,是真的嗎。

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喜歡自己。

他這樣的人,也會有人喜歡嗎,還是雙極門老祖這樣舉世無雙的人,喜歡他什麼呢,薑嘯自認連色相也不夠出彩。

他胡思亂想,岑藍卻被他吵得不行。

倒不是他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被她窺見了,而是薑嘯的呼吸就在她的臉邊,熱熱癢癢,實在是惱人。

岑藍就不明白,怎麼有人有這麼多的精力,白天先是被三個師兄弟操練,後來又被自己折磨得死去活來。

雖說她順手給他治愈了,可他那淺薄的修為,很難不累。

他怎麼還不睡,呼吸越來越近了,還想偷親她?

薑嘯沒有那麼想,她隻是看到了岑藍耳邊有個很小很小的痣,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隻有離得這麼近才能夠看到。

他覺得稀奇,岑藍這樣的人物,所有人都會礙於她的威壓不敢直視的人,竟然耳邊生了這麼個小痣,是否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

這一點點的瑕疵反倒是讓薑嘯覺得她真實起來。

他伸出手指想要碰一碰,但是指尖還未等碰到,“熟睡”的岑藍突然睜眼,朝著薑嘯這邊轉頭看過來了,同時抓住了他要作亂的手。

薑嘯驚得差點失聲叫出來,差一點的原因,是岑藍轉頭距離離他實在太近了,兩個人嘴唇隻差一指的距離就會碰在一起,呼吸噴在對方的臉上,熱得薑嘯頭皮都麻了。

他動了動嘴唇,卻沒敢說話,又趕緊抿住了。

岑藍眼中毫無睡意,眯著眼近距離地看著他,抓著他一個手指的手掐了下他的指尖,雙眼捕獲薑嘯亂飄的眼睛,聲音懶散道,“我還不困,你要是精力也很旺盛,我就布合歡陣了。”

薑嘯聞言眼睛瞪大,片刻後連忙死死閉上,表示自己已經睡了。

岑藍見他眼睫狂顫,露出點笑意。

小傻子,膽子小得要死,還老是不安分。

她沒有鬆開薑嘯的手指,就這麼抓著他,薑嘯一動也不敢動,半邊身子躺得麻了也不敢動,死死地閉著眼睛,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岑藍沒有睡意,她根本不用睡,也不可能在誰的身邊睡著。

她察覺薑嘯睡著了,鬆開他的手指。

她其實也並不喜歡這樣和人躺在一起,和一個小崽子做親密的舉動,說不定還要清醒著讓他在自己身上撒歡,這對岑藍來說能忍住不做完就把人弄死已經是十分仁慈了。

若非欲劫難渡,這一生她也不會同人如此親近,若非是受未曾化用的神獸獸丹影響,她就算是壽數到了魂歸大地,也想不出找個男人渡欲劫這種方法。

岑藍無聲地歎了口氣,薑嘯這時候翻了個身,竟然狗膽包天地將手臂搭在了岑藍的腰上。

這樣也就算了,他素日有騎著被子睡覺的習慣,將岑藍當成了被子,摟緊,還抬起一條腿騎人,腦袋也埋在了岑藍頸窩,呼吸熱乎乎的都灌進她的裡衣。

岑藍:……

她忍了又忍,將人掀下去,而後團了被子塞在他懷裡,薑嘯總算是安分了。

可天快亮的時候,岑藍昏昏沉沉,意識也到了最疲憊的時期,薑嘯不知道怎麼越過了被子,又從岑藍的身後抱住了她。

親密無間,頭埋在她後頸處,還從嗓子裡發出細小的吭嘰聲,顯然是睡得十分香甜。

岑藍睜開了眼睛,瞪著床鋪的裡頭片刻,終究是沒動,又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色未等大亮,薑嘯就醒了,他醒來的時候完全將岑藍抱在懷中,兩個人麵對麵,他的頭埋在一片柔軟之上。

他睜眼反應了片刻,頓時驚得清醒過來!

懷中人還在熟睡,可他……是怎麼睡成這樣的,這不過才和她睡了第二天而已,第一天他還睡的很不踏實呢。

薑嘯一點點的,儘量保證不弄醒岑藍地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

岑藍在他出房間之後睜開了眼,又看了看外麵未曾完全亮起的天光,給自己施了個淨身術後也起身了。

薑嘯洗漱後去膳堂吃了東西就回來了,他狼吞虎咽吃得很快。路上三師兄和四師兄,說要跟他一起訓練,薑嘯想到他今天要跟雙極門的老祖開小灶學習,又興奮又期待,磕磕巴巴地拒絕了兩個師兄。

“昨天的招數我已經領會,今日我獨自練習就行了,”薑嘯說,“就不勞煩兩位師兄了。”

兩個牤牛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性子的,聞言便徑自去修煉了,畢竟仙門曆練,他們也是要去的,不僅去,還要為師尊爭光呢!

薑嘯回到薑蛟陽真殿的時候,天光大亮,岑藍已經在等他了。

他先前來陽真殿想要見自己師尊薑蛟一麵,卻被弟子攔住,可現如今他隨意出入薑蛟寢殿,卻無人攔著。

薑嘯猜想或許是師祖交代過這些弟子了,卻並不知他腰上的陰陽遊魚佩,不僅僅是能夠溫養整個門派的靈泉玉佩,還是雙極門比長老還要高等的通行玉佩。

上麵的符文薑嘯修為低微是看不懂的,可但凡守門弟子都經過辨識這些符文的培訓,自然能夠看懂,雖驚訝,卻也沒人敢攔他進出。

薑嘯一回到陽真殿,岑藍便問,“吃飽了?”

薑嘯點頭,岑藍便對他伸出手,“帶上焚魂鐧,跟我走。”

薑嘯拿出放在儲物袋中的焚魂鐧,走到岑藍的身邊,低頭看了看她的手,想到昨天那些非人的折磨,咽了口口水。

不過他渴望變的很強,渴望得到彆人的喜歡,成為被人敬仰敬佩的人,因此他的遲疑隻有片刻,便伸手抓住了岑藍的手。

兩個人手掌相握的瞬間,薑嘯隻覺眼前白光一閃,周身的空間便瞬間扭曲。

下一瞬,兩個人便出現在一處野外,漫山遍野的鬱鬱蔥蔥,遼闊廣博的草原,陽光熾烈地照在頭頂,照得薑嘯微微眯眼。

“這裡是上登極峰的第一陣,”岑藍鬆開他的手,麵色淡淡,“記住抓穩武器,無論見到什麼都不要退,退就是死。”

薑嘯也不知是緊張的,還是被陽光照的,手心微微冒汗。

但他極其堅定地點了點頭。

岑藍笑起來,笑得特彆好看,薑嘯被她的笑容晃得微微失了下神,岑藍便瞬間消失在了他的麵前。

薑嘯到這會還不知道岑藍為什麼對他笑得那麼好看,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

驚天動地的魔獸吼叫聲傳來,薑嘯被震得幾乎失聰,他來不及去尋找岑藍去了哪裡,才剛剛循著聲音回頭,便驟然間被鋪天蓋地的一個大爪子給淩空抽得飛了出去。

五臟移位,腰腹斷裂,薑嘯連抬手迎一下緩衝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看到自己被淩空腰斬,半空中的雙腿被渾身覆蓋著幽綠色鱗甲、如牛似狗、流著腥臭涎水的醜陋魔獸給抓著吃了。

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細細地去品味死亡的疼痛,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然而失去意識的下一刻,薑嘯猛地睜眼,他竟然回到了陽真殿。

岑藍的手看起來好像才剛剛放開他的手,他驚魂未定地朝著自己的下半身看去——幸好還在!

“師祖我……”薑嘯還未弄清楚剛才到底是真的還是他的幻覺。

岑藍便微微皺眉,“這麼快?”

“什麼……”什麼這麼快。

“去吧。”岑藍說,“陣法內外時間已經被我調整過,並不流通,你有足夠的時間練習。”

下一刻,薑嘯眼前再度白光一閃,他又出現在了那片陌生的叢林之中。

隻不過他連恐懼在心中聚攏的時間都來不及,便再度被那通天徹地的吼叫聲給震得幾乎七竅流血。

他什麼都來不及想,拔腿便跑,可僅僅兩步,他便被獸爪踩成了肉泥。

岑藍通過陣法看到薑嘯死得那叫個稀巴爛,微微不適地皺眉,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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