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薑嘯幾乎就要當場浴火自焚...)(1 / 2)

薑嘯慌張地拉著岑藍的袍子遮蓋自己, 麵色通紅。

岑藍身穿的是容天法袍,若非她自願,便是死也會與她的骨血融為一體。

可薑嘯就那麼輕輕拉了下衣擺, 腰封卻突然就散開了。

腰封散開了還不算,岑藍半個肩頭都誇張地掉下來了。

圓潤瓷白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 岑藍側頭故作驚慌地按了下自己肩頭, “我知道你那不小,可你也不必如此粗暴地急著自證。”

薑嘯幾乎就要當場浴火自焚了。

薑嘯連忙又甩開岑藍的袍子,這一下倒好, 直接將岑藍上身的衣袍全都拉下來了。

薑嘯傻得冒泡, 愣愣地看著坦蕩地麵對著他轉過來的岑藍, 呼吸都不會了。

若非他知道自己元丹碎裂, 修為全無,還得懷疑自己是不是修成了什麼曠世□□所傳的脫衣絕技, 這不過兩下而已,雙極門老祖的法袍都讓他扯下來了。

岑藍一抬手, 驚訝得微微後仰的薑嘯就到了她近前。

接著身形一閃, 兩個人就已經到了岑藍床上。

岑藍的寢殿是沒有床幔的, 殿內靈珠的光華溫潤明亮, 但是他們落在床上的一刻, 岑藍褪下的容天法袍外衣, 頓時變大,接著飄飄幽幽地綻開在床頂, 翩翩如蓋地落下來。

正好將兩個人連帶著整張床, 都蓋在了裡麵。

靈珠的華光被法袍遮蓋, 隻能通過法袍複雜的符文,透進床幔絲絲縷縷符文的赤金, 兩個人呼吸可聞,岑藍貼著薑嘯鼻尖說,“既然急著自證,還等什麼。”

薑嘯睫毛飛速顫動,如蝶翅般在透著金光的帳幔之中飛舞,他伸手顫巍巍地抱住了岑藍的脊背,呼吸不暢,又無儘繾綣想要訴說,卻不敵岑藍低低一笑,在他耳邊問,“你是不是有話要與我說?”

薑嘯想要搖頭,卻在她如春風拂麵的笑意中最終點了頭。

“是你師兄今日同你說的話吧。”岑藍問。

她本就生得溫婉姝麗,此刻在這如夢似幻的赤金符光之下,簡直如仙女入夢。

她笑著,溫柔得能將人溺死在這方寸之地,同那天一招將整個火烏秘境化為飛灰的天神降世完全不同。

她此刻周身無一絲肅殺,滿是夕陽晨光般的溫暖,這是除了薑嘯之外,誰也不曾見過的模樣。

好像這瞬間,她不是什麼雙極門老祖,不是修真界人人仰止畏懼的大能,隻是屬於他一個人的萬丈紅塵。

他看著岑藍眉目癡癡,哪裡還會說什麼謊話,點頭道,“是。”

岑藍輕笑起來,伸手抽出發簪,解下蓮花冠。

而後在薑嘯癡醉的注視下,撩開了遮擋自己的長發。

她帶著笑意,伸出一根指尖推著薑嘯的眉心,推著他躺在榻上,低頭長發跟著散落,掃在薑嘯的側臉,一直癢到他心裡。

岑藍說,“不著急,長夜漫漫,咱們慢慢說……”

金赤交織,聲息綿綿,此時此刻薑嘯這個真妖族,與儘情享用他的岑藍相比,反倒毫無任何妖異之感,處處赤誠且乖順。

岑藍並非耽於情}欲之人,可她一生苦修到如今,含仇裹恨走在荊棘之上,每一步都鮮血淋漓,每一步行差踏錯,都將墜落萬丈深淵。

她周身無紅塵,亦無甚能稱得上是安樂溫暖她的東西,唯有在這暫時摒棄一切沉重過往和計較雜念的時候,她才能縱容自己與她身邊環繞的這一縷來自薑嘯,卻連姻緣鏡都告訴她是孽緣的一抹紅,戲耍放縱片刻。

隻是不巧不美的是,巔峰在即,薑嘯麵上的幻術被岑藍一個手抖給解掉了,那張與他那生身的妖孽娘親有八分相像的臉,險些讓岑藍一巴掌拍死他。

彼時薑嘯還未意識到生命垂危,他黑發撲滿軟枕,眉目半眯,眼尾因情動嫣紅似血,染上情潮的妖冶容貌,讓他如一朵開到荼蘼的彼岸之花。

他本忍著微微咬唇,不知自己麵上幻術已解刺激了岑藍,還以為她即將登上巔峰,於是突然起身抱住她給她最喜歡的方式。

卻不曾想岑藍實在是被刺激到,尤其是薑嘯頂著這張臉突然起身,於是容天法袍的腰封被岑藍召來,她親手絞上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

極樂之巔未等下落,薑嘯伏在床邊,咳得幾近嘔血,他脖頸青紫,隻差一點就被岑藍給直接絞死。

幸好最後一刻,岑藍痛快過後恢複了理智,這才鬆了手,險些釀成滔天大錯。

岑藍鬆鬆披著外衣坐在床邊看著薑嘯咳得麵色發青,難得生出了些許心虛和愧疚,抬起手撫在他後背上,慢慢地將靈力輸入他的身體。

片刻之後他的五臟六腑被理順,岑藍問薑嘯,“沒事吧?”

薑嘯閉著眼,側頭看著岑藍,血淚順著眼角緩緩滑下,眼尾鋒利無比的弧度讓他看上去像是恨極了岑藍。

岑藍見他這樣心頭一跳,薑嘯張口聲音嘶啞,“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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