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室內隻有她與如菊二人服侍。
她們二人皆是鄧家的家生子,從小伺候賢妃娘娘一起長大。賢妃入宮之後,她們也跟著一起入宮,一直貼身服侍,皆是賢妃最心腹之人。
主仆三人呆在一起,把門一關,倒是沒有什麼不可以私底下議論的。
賢妃鄧惠儀聞言,卻是略略一挑眉,不答反問:
“你們覺得,寧寶林是個怎樣的人?”
聞言,如梅不由皺眉思索,而一旁的如菊,則已是想也不想,便開口道:
“這寧寶林,自然是個懦弱的。”
之前,寧雨菡去往坤寧宮給謝皇後請安那次,便是如菊隨著賢妃一同去的坤寧宮。
自然也將寧雨菡的行事做派,瞧在了眼中。
在她看來,這寧選侍,哦,不,現在,已經是寧寶林了。
這寧寶林,可不就是個懦弱的主兒麼?
不成氣候,也不足為懼!
誰知,聞言,鄧賢妃卻是嗤的一下,笑出聲來:
“懦弱?懦弱的人,能乾得出這麼一出?能當機立斷,便叫手底下人,送了那小德子去慎刑司?”
聞言,如菊一怔,如梅卻是皺緊了眉:
“娘娘,您的意思是——懦弱隻是表象。所謂的懦弱,全都是這寧寶林偽裝出來的假象?”
若真是如此,這寧寶林也太會裝、太會隱藏了吧?
鄧賢妃聞言,卻是不置可否的哼笑一聲:
“說不準,這寧寶林,會是這屆新人之中,頭一個出頭的。”
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成為自己的勁敵。
心中如此想著,鄧賢妃眸光一厲,眸中掠過滲人的寒芒。
轉念一想,鄧賢妃又隻覺得她這就是想太多:
這寧氏再是如何,家事在那裡擺著呢!
一個不入流的小小縣令的庶女,注定走不了多遠。
實在不足為懼!
小小寧氏,還不配與她鄧惠儀為敵!
如此想著,鄧賢妃輕笑一聲,衝著欲言又止的如梅、如菊二人,擺了擺手:
“好了,咱們不提這事了。寧氏算哪個銘牌上的人?還不值得本宮這個一品賢妃關注!”
聽得賢妃如此說,如梅、如菊也都深以為然,二人眼中俱都閃過一絲輕蔑,相視一笑,齊齊應是:
“娘娘說的是!”
“就是說啊。那寧氏,就算是給娘娘您提鞋都不配!”
……
不僅後宮眾人聽說了此時,就連此時身在勤政殿中的皇帝,也聽說了此事。
勤政殿內
方進忠將宣德台那邊發生的事,及其來龍去脈,向著李元珩彙報了一番。
聞言,正在伏案批改奏折的李元珩隻是一笑:
“哦?還有此事?”
看來,他的小嬪妃,還是有些脾氣的!
腦海中,浮現起寧雨菡昨夜那嬌滴滴的小模樣,李元珩禁不住唇角微勾:
嗯,有些脾氣挺好的!
嬌滴滴,又時不時會伸出爪子撓人的小野貓,這豈不是更勾人?
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