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放慢速度,那模樣跟個老學究似的。
比對完畢,宋小慈仍是搖搖頭,將三兄弟給否了。
這時,劉波、胡方威等人也都湊了過來,他們從鐘海洲的表情上,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叮吟……”劉波接通電話。
聽完之後,他的表情有點鬱悶。
原來,是胡斌打來的,他說之前送的48份指紋,經過比對後,沒有比中的。
偵查員們有些失望了,開始懷疑宋小慈修複指紋的真實性。
宋小慈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是無可奈何。
劉波對宋小慈倒是沒有什麼懷疑的,當即安慰大家道:“都是老偵查員了,你們應該知道,一種可能是嫌犯沒有在庫中,另一個可能是,嫌犯沒在石樵村,我們的網還不夠大。”
胡方威有些不服氣:“根據遠拋近埋的規律,如果是本地人作案,掩埋現場的距離足夠了,這麼偏僻的地方,隨便找個地方埋藏,鬼都不知道。”
偵查員們議論紛紛,都認為是本地人作案,嫌犯的範圍應該就在石樵村之內。
宋小慈沉默不語,這個時候他能說些什麼呢?
自己不是神仙,再說,一般規律並不能解決所有犯罪人的心理問題,人這種動物有時候會有稀奇古怪的想法,難以用常理去解釋。
見氣氛有些尷尬,劉波轉移話題,問宋小慈今天拉練的情況。
宋小慈自豪的道:“大陽相當不錯,今天終於突破了二十公裡的瓶頸,一上一下,來回二十四公裡,其中還有陡上陡下的地形,這是之前沒有的。”
“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風霜……”宋小慈將《成都》的來電鈴聲,換成了《少年壯誌不言愁》,讓在場的人為之一振,紛紛看向他。
宋小慈一看,是個陌生電話,本想掛斷,但因為它是本地號段,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喂,你是宋小慈警官嗎?”電話那頭傳來颯爽甜美的女聲。
鐘海洲和胡方威幾個家夥齊聲吆喝,強烈要求宋小慈開免提。
開就開,不做愧心事,哪怕鬼敲門。
“啊,我是的,您哪位?”
“我是體委的何莉呀,這個周末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當麵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呐。”
宋小慈一愣,這個事他確實沒有放在心上,差不多快要忘了。
“啊,那個不好意思,我在下鄉啊,這個時間估計有點長,你那個事談不上救命,當時誰見了都會拉一把的,你彆放心上,千萬彆說恩不恩的,我怕打雷。”
鐘海洲在後麵戳宋小慈的腰:“答應她呀,當個恩人多有麵子啊。”
宋小慈怕癢,趕緊躲閃開去。
“不,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還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將會永遠留在我心裡。”
宋小慈一聽大驚,自己還想多活幾年,不想現在就掛牆上。
“答應她,答應她∽∽”幾個偵查員不怕事大,在旁邊打起了助攻。
“啊,你彆放心上,我還有事,先掛啦,再見。”宋小慈趕緊掛了電話,臉上泛起一團小紅暈。
卻,膽小鬼,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大家都替宋小慈惋惜。
傍晚,最遠的一個小組也回來了,這個小組是由周勳帶的隊。
碰了頭,周勳這組專門調查收購蔬菜和生豬的中間人,同樣沒有什麼收獲。
很顯然,目前整個案件陷入到死胡同,有些被動了。
劉波先後接到秦大勇和張世成的電話,電話裡一通指示,讓他群策群力,加緊偵辦,因為市局也在督辦此案,讓各方麵都帶來了壓力。
沒有辦法,劉波隻得再次連夜召集所有人員,大家坐在村委會的會議室裡,商討對策,下一步究竟怎麼辦。
鐘海洲很直接,指出單純依靠宋小慈修複的指紋比對,還是太片麵了,如果宋小慈錯了怎麼辦,這風險有點大呀。
因此,他認為,對這68位青壯年,依然要加強調查、監控,查他們的收支和消費情況,近三年來的資金有沒有什麼異常動向。
胡方威提出異議,如此以來,工作量就太大了,查詢個人的資金帳戶不是隨便查的,必須經過授權的領導批準,再說金融機構這麼多,你查哪兒呀,就是農村的信用社也不少吧。
劉波也不同意,最多查查重點人物,也就是那個三兄弟。
周勳提出一個死辦法,目前包裹物查的比較仔細,而對於交通工具和作案工具,查的並不是很徹底,他認為這方麵還可以深挖一下。
劉波讓大家暢所欲言,有什麼雞屎法子,全都可以抖出來。
搞來搞去,大家覺得,常用的幾個套路,差不多都用上了,包括周勳說的方案,也不過是炒舊飯。
此時此刻,宋小慈拿根鉛筆,凝神看著手裡的素描,兩耳不聞窗外事,任偵查員們吵翻天,他都不予理睬。
正當他陷入沉思的時候,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