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步行前往西洲大酒店。
市檢察院距離西洲大酒店並不遠,不到一公裡距離。
宛夏低垂著頭,走得很慢,心事重重,淚水漣漣。
終於到了酒店門口。
“李書記!”正要出門的路菲畢恭畢敬地叫了一句。
“路菲,去醫院嗎?”李恨水問。
“是的,剛剛去了一趟宿舍。”
“四個人一個宿舍?”
“是的。”
“到時候我和郭總說下,讓她為你單獨安排一個房間。”
“不用麻煩的,李書記,四個小姐妹在一起,還能互相關照。我們都是從農村來的,在江州舉目無親。大家相處得很好,就像親姐妹似的。”
“這麼一說,我就不和郭總打招呼了。有空時去你的宿舍看看。”
“好呀,隨時歡迎。”
“你晚上去醫院陪護嗎?”
“爸爸說不需要,也沒有多餘的病床。我晚上還回宿舍。好在酒店離省立醫院並不遠。”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李書記關心。”
路菲走了。
宛夏問:“你是書記?”
李恨水點頭道:“雲河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
“這麼年輕就副處級了。”
宛夏跟著李恨水進了酒店房間。
宛夏坐在沙發上,默默垂淚。
李恨水倒了一杯水,遞給宛夏:“喝點水吧,沒看到你今天喝水,隻看到你流眼淚。再不喝點水補充水源,你想哭恐怕都沒淚水了。”
“我閉目休息一會,可以嗎?我的心很累。”
“你可以上床休息。睡著了,就會忘記所有的痛苦。”
“那總是要醒來的。要不是舍不得家人,我真希望自己永遠醒不來。”
“不要有這種想法,你的父母親、你的女兒,都非常需要你。如果沒有你,他們會怎樣?相信不用我多說。”
“不說了,我就打個盹,太累了,身心疲憊。”
“去床上睡吧,要不然容易著涼。現在可是寒冬。”
“你呢?”
“現在才六七點,我哪睡得著?你放心,我不是柳下惠,但也絕不會乘人之危。”
“我相信你的為人,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你過來。好吧,我就借你床睡一會,醒來就離開。”
李恨水舍不得宛夏離開,可是,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也知道,宛夏不太可能留宿這裡的。
之所以答應跟他來,恐怕與她非常無助有關係。
一個女人,失去了最愛的丈夫,那種崩潰和無助是顯而易見的。
而李恨水,陽光帥氣、樂於助人,又人畜無害,自然容易得到宛夏的信任。
還有,宛夏對李恨水心存愧疚。
“脫掉外衣吧。”李恨水關切地說,“不然起來會著涼。”
宛夏很順從地脫掉長款大衣。淺藍色毛衣下,可以看到她完美的身材,高高隆起的胸部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