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不敢不敢!”
風疏痕笑道:“是不敢不是不想啊”
杳杳:“……我錯了,我回去重練一遍。”
想要從桃峰到達劍峰,需要穿過三座吊橋,橋下是經年不散的雲霧,山澗百丈深,從上往下看,搖搖欲墜,恍若仙境。
正當杳杳和風疏痕快要走到對麵時,儘頭忽然出現了一名玄衫少女。
對方雖然遠不如上山那日穿的那樣奢華燦爛,但普通的昆侖服飾也無法掩蓋她身上的矜貴與傲慢。
見是杳杳,她漂亮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我當是誰,原來你還在昆侖山上。”
杳杳悠然道:“不然去哪兒?我都是正式弟子啦。”
萬俟槿一怔,隨即有些惱怒。
她周圍站著兩名劍峰弟子,雖然暫不知時何時入門的,不過對這郡主的態度卻十分恭敬殷勤,其中一個立刻瞪了杳杳一眼:“出言不遜,向郡主道歉!”
風疏痕神色不動,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家弟子。
“為什麼要道歉?”杳杳無辜又好奇地問,“我在陳述事實啊。”
萬俟槿哼了一聲,剛要開口,忽然意識到還有一位長輩站在旁邊,她看看風疏痕,然後倨傲地問:“你是那個姓風的?”
那日黎稚在試劍台上喊出“風師弟”三字,她便記住了。
風疏痕和善道:“郡主有何指教?”
“姓風卻隻在無名峰上做個師叔?”萬俟槿表情有幾分古怪,有些可惜,但更多的則是譏誚,“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喊‘黎稚師兄’喊得這麼心悅誠服——”
杳杳忽然麵無表情地打斷她:“萬俟槿,長幼尊卑,你沒學過嗎?”
後者頓時有些愕然,她還是第一次見對方露出這樣的表情,不由得冷笑:“想替你師叔出頭?好啊,那你可知我是郡主,見了我,你也是要下跪的。”
“彆做夢了,”杳杳毫不客氣道,“風師叔是昆侖的師叔,除非你此時此刻把自己除名,否則就要守禮。而你不過隻是溪茂國的郡主罷了,什麼時候你爹請我去當了你國子民,再求我對你下跪不遲。”
萬俟槿被遙遙這一番話氣得臉色發白,她從未被如此無禮對待過,登時急火攻心,竟然直接拔了劍。
劍鋒銳利,直指杳杳。
一旁的風疏痕眉頭動了動,目光落在這刁蠻郡主臉上。
杳杳卻挑眉問:“你確定嗎?私自比武是要被逐出昆侖的。”
“誰敢?!”萬俟槿雖然仍舊聲色俱厲,但眼神卻開始躲閃,明顯是怕了。
她平日裡作威作福、欺壓弟子,那些人有苦說不出,她便從未遭到過責罰。但是今日如果動武,卻不同於往日。
“我……隻不過是教訓出言不遜之人罷了!”
萬俟槿愈發心虛,隻是強自鎮定。
杳杳聳了聳肩:“想打當然可以,不過不是現在,你身後一群跟班走狗,功課閒散,但我不同。所以不妨等到四個月後的試劍會——”
她目光如電,漂亮的臉上罕見地沒了往日的笑容。
“到那時,我陪你打。”
說完,杳杳轉身抬手:“小師叔請。”
風疏痕笑了笑,很給她麵子,直接從吊橋另一側的小徑離開了。
萬俟槿則瞪著二人的背影,久久緩不過神來。
直到走出很遠,杳杳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她滿心疑問,尤其是小師叔的姓氏,但卻莫名覺得不該問。
風疏痕側頭看著她,見她並沒有揚眉吐氣的快意,反而憂心忡忡,於是忍不住笑問:“緊張?覺得自己說了大話,其實沒信心戰勝她?”
杳杳點點頭:“她挺強的。”
“你的六鷁退飛也不差,”風疏痕道,“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她的劍法很紮實,而且還會五行術,”杳杳有些懊惱地說,“如果我也能在用劍的過程中,以五行術來對付她就好了。”
她伸出手,努力打了打火,但卻不得之前的要領。
“那日你輸給她,我並未見到你懊惱,”風疏痕忽然道,“我很好奇,你不生氣嗎?不氣她暗算了你?”
杳杳思索片刻,回答道:“並沒有規則說不可偷襲暗算,所以我技不如人,沒防住她,也算輸得心服口服。畢竟修道這條路,也不儘是心思純正的人,而且那次輸了沒關係,我不是很幸運被你撿回桃峰了嗎?”
風疏痕看了她片刻,輕輕揚起笑:“還有四個月,足以讓你勝過她。”
杳杳道:“小師叔,你教我的那招烽燧星落能不能用來對付萬俟槿?”
風疏痕思忖片刻:“此式威力頗大,如果用在一般的切磋上,恐怕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後果,我不讚成。”
杳杳鬱悶道:“那……怎麼辦啊?”
風疏痕聽後笑了:“你以為我隻會一招嗎?”
作者有話要說: 杳·特彆崇拜小師叔·杳:當然不是了!小師叔劍法第一!
風疏痕:……
風這個姓在我們這個世界設定裡就是=牛逼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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