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將軍了。
殺千刀的閔寂修是真不按套路出牌。
“這不是威脅。”
做戲要做全套,經過一天的演變,時歡在他眼裡大約是個一心想做大哥女人的花癡。
所以她隻能按照這個人設繼續裝下去,達成暫時的目的,也就是阻止白景升給自己‘驗貨’,再進一步試探閔寂修的底線。
“我隻是有些難過,就好像表白被拒絕,還被喜歡的人送去彆的男人懷裡……”
手術刀鋒利無比,在拿手術刀的那一瞬間,時歡已經調整好刀刃的方向,用沒有開刃的一側挨著脖子。
但她現在需要眼淚,以至於把開刃的那一側死死地割在肩膀的皮肉之中。
鮮血滲出的那一刻,因為疼痛,眼淚瞬間在眼眶中打轉,呼之欲出的瞬間,她找準時機和節奏開口道:“那麼我留在這還有什麼意義。”
入戲不深,時歡隻想讓自己的人設和表演再豐富一些。
閔寂修冷笑一聲,槍口歪了兩寸,偏過頭玩味地看著時歡:“手術刀故意反著拿,你倒是挺能演。”
伎倆被戳穿了不重要,總歸試探有了結果。
周圍這麼多人,他的話和行動已經做出來了,就算時歡還有利用價值,閔寂修肯定不會主動收手,讓自己下不來台。
當然,這是在時歡確定他不想殺死自己的前提下。
不然怎麼可能讓她廢這麼多話,早就開槍了。
時歡立刻放下手術刀喊停,一臉諂媚地去按下他的槍:“什麼都瞞不過九哥,我也是不想讓自己在九哥心裡有一絲汙點,順便還能跟九哥表個白,這才出此下策。”
時歡的突然變臉看呆了白景升,驚訝於她的膽大妄為,更驚訝九魍竟會縱容她。
“九哥,你看這位大夫還要照顧病人,應該沒時間給我檢查……”她說著退到病床前,把還攥在手裡的手術刀背到身後,心裡默念了一句‘對不起了’,然後狠狠地紮進躺在病床上的小弟大腿上。
“啊呦……”
瞬間的疼痛刺激得病床小弟差點彈坐起來,白景升也不是沒眼力的,立刻圍上去檢查,順便用身體擋住大腿上的窟窿。
時歡站在一邊誇張地驚呼:“傷得這麼重,大夫,你一定要好好治療,彆辜負九哥的對你的信任。”
白景升沒有接話,隻是讓自己的動作看上去十分忙碌。
閔寂修的表情鬆了鬆,在被時歡捕捉到之後,她再次走過去對著他求饒:“九哥,我這點小事就彆耽誤大夫治療了,九哥時間寶貴還有很多大事要做,我也想抓緊時間多畫幾幅畫幫九哥賺錢。”
一旁的疤瘌早就看不慣時歡胡作非為,剛想開口勸閔寂修懲罰她,就被時歡看出。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她立刻搶先開口:“癩哥,麻煩你幫我安排個乾活的地方,昨天九哥的小小點撥讓我茅塞頓開,我肯定能好好工作,不辜負九哥對我的信任。”
疤瘌的話憋在嗓子眼,就連閔寂修也朝他看過來,這就說明時歡鋪墊的台階,閔寂修已經決定下了。
他立刻會意,隻得順著時歡的話,隨便安排一個地方。
“疤瘌,你跟我多少年了?”閔寂修突然把手裡的槍拍在他胸口。
疤瘌一臉懵:“九哥,五……五年多了……”
“你跟我這麼久,給我一把沒有子彈的槍,這種低級錯誤以後再犯,叼著你的手來見我。”
還是自己找的台階比較舒服,他說罷,抬手看看手表,“叫人給我備車。”
從疤瘌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