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寂修走在前麵,不自覺放緩腳步。
“疤瘌,對講機。”閔寂修伸出手,對講機立刻遞到他手上。
“瘋狗。”
“瘋狗收到。”
“速戰速決。”
走在最前麵的人再次停下腳步,時歡這才注意到她又被帶到閔寂修的彆墅小樓。
疤瘌在打開門後便離開,直至房門關上,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試探性摘下耳機,槍炮聲很小,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
“謝謝你九哥。”
被聲音嚇到本不是她本意,她自知在閔寂修心裡,都是膽大聰明又喜歡犯花癡。
人設是崩了沒錯,但看這位九魍的行為,似乎有意在保護她。
因禍得福。
所以說女人喜歡安全感,男人天生有保護欲,都是相輔相成。
“你今天可一幅畫都沒完成。”
時歡撓撓頭。
這種情況誰還有心思畫畫,而且她還被叫到倉庫,當了一天的臨時護士。
“我現在就去。”
在畫畫之前,閔寂修又指揮她去洗澡,再給他做一份宵夜。
至於為什麼先洗澡……
在時歡撓頭時,素愛乾淨的九魍,發現她有頭皮屑。
洗完澡,吃了東西,已經淩晨四點。
閔寂修拿著對講機上樓之前特彆囑咐,他明天醒來時必須看到一幅能看的畫。
依然是帶有威脅的命令。
如果完不成,他會派時歡扛著炮,去前線和敵人拚命。
驚嚇過度又一夜未眠,時歡在畫完一幅滿意的畫後,終於堅持不住趴在桌上睡著了。
才覺得沒睡一會,她便被推醒,閔寂修已經穿戴整齊,冷著一張臉站在她麵前。
“跟我走。”
時歡哦了一聲,擦擦口水立刻起身。
在她跟上閔寂修時,又被提醒了一句:“把耳機戴上。”
跟著閔寂修匆匆趕到倉庫時,讓她驚愕的情況出現了。
瘋狗的身上兩處槍傷,剛被人用擔架抬進來。
閔寂修看了一眼瘋狗的傷勢,轉頭看向疤瘌:“給我拿套裝備過來。”
“九哥要親自去戰場嗎?”
“快去!”
瘋狗的槍傷在後頸靠肩膀附近,另一處在大腿後側,明顯是被後方的敵人偷襲。
時歡立刻戴上醫用手套幫白景升,隻是瘋狗並不老實接受治療,胳膊一揮,直接把時歡和白景升掀翻在地。
都受傷了,居然力氣還這麼大。
“讓我出去,我要和九哥一起戰鬥。”
說他是九魍的忠狗,一點都沒錯。
“狗哥,你後頸的傷靠近頸椎,那裡神經線很多,如果不好好治療,嚴重後會癱瘓。”白景升迅速起身,又按住他,“人癱了,彆說幫九哥,你的後半輩子都要靠九哥照顧了。”
白景升不是危言聳聽,傷到頸椎可大可小,神經受傷或者傷到脊髓,的確有癱瘓的可能。
一句話說到關鍵,瘋狗這才安靜下來,他呲著牙狠狠地問道:“那你說,什麼時候才能治好。”
“至少要先把子彈取出來,才能看受傷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