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著將腰帶重新係好,將頭發攏在腦後低束,許沅又折騰著亮起火折子。
朝定瀾幫她將玉帶鉤彆好,收回的手順勢撩起車簾,果然。
“不用怕,你請他夫人上車來做客就行了。”
許沅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個圓髻長身的女子,手提燈籠和食盒從另一條街款身緩步向這邊走來。
“你確定?”
“嗯,確定!他們成親的時候我府上還送禮了。”
許沅無語:誰讓你確定她是不是程夫人了,我是問你確定要劫持堂堂衛龍師頭頭的女人!
“做客而已,無妨!”
許沅瞪著他,眼裡滿是懷疑:你確定隻是做客?你確定無妨?那是人家妻子哎!
但亓王的眼神卻告訴她:去吧!
“真要請她上來?”
“程澤估計已經朝我們……”
不知道抱什麼僥幸心理,還想著掙紮掙紮,這是要得罪一位手握重兵的朝臣啊!狗男人,他手上有權有勢有人倒不怕……和他在一起就沒好事。
不待他說完,許沅已經喊停馬車下去。
這丫頭!
朝定瀾無奈的搖搖頭,可那眼裡,盛著他自己說不清的溺人深泉。
咄咄的馬蹄在馬車身後響起,喘息間騎馬的人趕上來壓低聲音命令車夫:“停下!”
朝定瀾自豪的望著許沅,那意思是:看吧,來了。
許沅裝沒看見不理他,主動掀開車簾漏出裡邊光景,笑著對車裡的程夫人說:“嫂夫人,看吧,我就說將軍跟在我們後邊,不用你費神過去。”
那樣子,倒真像是很熟識。
“澤哥,你來了。”程夫人說著將食盒遞出去給丈夫。
“嫂夫人,嗯。”
程澤隻能眼睜睜看自己妻子不設防的從許沅手上撿了顆紅丸放在嘴裡。
自然,許沅自己也衝他笑著丟了顆在她嘴裡。
“許小姐,這麼晚不回家,不怕令尊尋你著急?”程澤不敢表露狠意驚動妻子,隻逼視著許沅,餘光卻不動聲色的掃向與她同乘的男子。
怎麼回事?
那三國所謂中箭的“賊人”,莫非正是……
“程將軍識得我?”許沅一愣,她和程澤初次見麵,按理說他不該認得她才是。
“你和程哥不是朋友嗎?”
程夫人聞言一驚:那適才,這個許小姐是為騙她上車才編了和澤哥是朋友的謊話?
許沅反應過來,親昵的一把摟住程夫人:“嫂夫人,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怎麼會和程將軍是朋友!是我家……”
我家啥呢?裝得這麼親密……
許沅假意害羞低頭小聲說:“是我家禛郎和將軍有淵源。”
許沅的話讓程夫人信了,安心下來,卻讓程澤和朝定瀾一驚、一喜。
許沅竟知道少主的字!畢竟,世人隻聞朝定瀾,無人得知朝禛,王爺去後,已經鮮有人關心“禛”之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