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銘顥相信自己肯定沒看錯,許沅就是動唇了。莫非,隻是做個假動作沒出聲,故意戲弄他?還有,她轉身前那一笑是什麼意思?
朝銘顥沉著眉頭想不通,順著許沅剛才離去的路徑環視,見她竟從他相反的一側繞到前邊去了。
她要做什麼?
朝銘顥心口一慌,顧不得和王叔點個頭示個意,迅速折身往前邊趕。
可到底沒有許沅快,聽著周遭倒吸冷氣驚恐的鼻息,朝銘顥挑眼望去,許沅一把抓住了那火辣女人的頭。
許沅看似無害,動作卻利落果決,所以連朝雋琰和朝銘宸都沒有察覺到她會動武,更不防她沒了唐騫的劍,還這麼直接上手。
“你做什麼?我和你家公子在談正事,你放開我!”
那女人以為許沅也是朝雋琰的手下,隻要朝雋琰發話,許沅就不敢放肆了。所以不顧頭皮吃疼的往前掙著衝朝雋琰喊:“公子,快命她放手!”
“說正事就該一是一二是二,做交易也要有做交易的誠意,你吊著公子拖延時間是想怎樣?”
許沅言罷,不等那女人開口,抓著那女人腦袋砸向桌子,直把那女人砸的腦門起包眼冒金星。
許沅一把將她腦袋提起來,附耳密語:“你等誰來救你?你背後的主使是誰?那些被你們弄來的人關在什麼地方?”
“你想知道啊?”那女人失笑,越笑越大聲。
她揣測她前方坐著的男人不會坐視不管許沅的行為,所以有恃無恐,笑得猖獗。
她笑,許沅也笑,隻是許沅笑裡一片諷嘲。
她拽著那女人的腦袋再一再二的砸向桌麵,鼓包砸破,腦門上的皮肉嗞裂,血濺得桌麵深紅。
“住手,你膽敢在我六哥麵前動私刑!”朝銘顥被許沅嚇得話都破音了。
血滋在她臉上,許沅渾不在意,眼皮都不閃一下的喝問:“誰說我動私刑了?你問問他們誰看見了!”說著把手指向左右兩廊相互攙偎的男女。
朝銘顥望過去,入眼都是破碎的人破碎的目光。
“武陽,我動私刑了嗎?”
“我沒看見!”
“唐唐塗塗,我動私刑了嗎?”
“沒有!”
“沒有!”
朝銘顥啞言頓在原地,不知道眼下發生的一切算什麼。
“聽到了嗎,不管你落到怎樣的下場都是咎由自取。現在,你還是不準備交代嗎?”
朝銘宸不動聲色的往前挪動,許沅的話清晰的落在他耳中。
“我不信你敢殺了我!”
朝銘宸眼底閃過一抹狠意:聽聽,多麼無所顧憚!
“是嗎~”
朝銘宸聞聲細看,後背立時驚出一片冷汗。
許沅右手還提著那女人額上流血的頭,左手在桌上抄了根筷子,直衝衝對著那女人眼睛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