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沅一直知道亓王厲害,但他總是在她已經瞠目的基礎上,刷新她對他的認知。
就這指勁,分分鐘能捏死幾個許沅。還好,他是友非敵。
許沅沒有一刻不慶幸自己和亓王是一個戰線上的人。
許沅一邊悄悄吐舌,一邊凝神細看那飛鏢。
原來不是黑鏢,是銀鏢,隻是因為鏢身塗滿劇毒,所以晃一打眼看去,像是黑色的。
許沅縱然對古代這些玄乎乎的武功、毒藥不了解,也大概聽過,顏色越深的毒物,毒性就越大。可想而知,扔飛鏢的人是要那女人一鏢斃命。
對方隻怕不會就此停手!
心神一動,許沅立刻轉身大步走到唐騫旁邊,蹲下身正視著那女人。
“你還想幫著他們隱藏身份,他們可好,直接是要你的命,要你永遠不能開口。”
那女人躲在桌下,額上的血已經停了,但麵色卻灰白,不知是因為流血的原因還是害怕的原因。許沅猜想,必然是害怕的因素居多。
“為什麼?我幫他們賺了多少銀子,收集了多少信息,收買和挾製了多少要員,他們竟然一點不念舊功,不說設法救我,竟要殺人滅口?”
那女子接連受了刺激,精神狀態明顯不穩定。但這時候,最利於引導她說出幕後黑手。
“是。所以是他們不仁在前,你又何必再包庇他們。到底是誰在利用暗娼牟利?利用這些男女甚至小孩滿足在職官員的性癖?並且利用這些見不得光的事要挾和控製他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曉得那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份極其貴重的人,控製官員,應該是為了……噢……”
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來的毒鏢,角度刁鑽,竟然突破唐騫和許沅的雙重人牆,直接紮在那女子的心臟上。
一鏢封喉!
那女子連多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須臾之間便丟了性命。
與此同時,一陣密集的鏢雨從右邊兜頭兜腦的飛過來,被綁住的人彼此推搡,朝雋琰的人提劍衝到前邊揮劍格、挑、擋,被迫失足的男女尖叫著躲進房間,大廳頓時亂做一片。
“鐘昊,你和外邊的兄弟們守住門口。唐騫,帶領幾個兄弟把受害的男女保護起來。塗鬱,率人檢查這些嫖客有沒有受傷的,繩索斷了的接上,一個都彆放脫。”
武陽抱著那個小孩,好不容易避過鏢雨,立即把人交給唐騫,在大廳尋找爺的身影。
齊煦完成了小姐交代的任務,聽到大廳裡邊的尖叫,進來就是一片混亂。
朝定瀾、朝銘宸、朝雋琰三人最當先飛身到前邊抵擋鏢雨,田斌沒能拉住主子,也隻好隨即跟上,儘量幫朝銘宸挑開他招呼不過來的飛鏢。
等到鏢雨過後,朝雋琰馬上安排人員分工,一邊防著再有暗器襲擾,一邊有條不紊的收拾被打亂的場麵。
“王叔,你怎麼看?”朝銘宸跟著亓王,往右廊走去。
“是奇門遁甲。修建這裡的人在牆上安了機關,一旦機關被觸動,牆體裡的飛失流箭、迷藥毒煙都會放出來。現在看,這裡的機關裡藏的是飛鏢。你跟在我身後,不要亂碰。”
朝銘宸聽說過戰場上常有用奇門遁甲布陣的,以前隻覺得是說書人編造的情節,現在看來,是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