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走吧。”其實她是要問白若知不知道這個翟嬸的底細,但話到嘴邊又放下了。
白若被沅兒撥來跟自己以後,全心全意,忠心耿耿,每天都在自己身邊,與沅兒那邊走動不多,又如何知道。
“夫人放心,小姐不會胡亂與身份不明、不正經的人往來的。有了楚氏的前車之鑒,就更為謹慎了。她不會讓彆有用心的人傷害公子和你!”
“這一點,從你告訴我楚氏來路的時候,我就不再疑心了。”其實,她不僅是相信許沅,她更是相信夫人。那個已經去了一年多的夫人。
而讓覃氏思想的對象,隻不過是來送青團感謝許沅,連二門都沒進,隻在大門內敘了幾句閒話就走了。
翟嬸見多識廣,知分曉寸,也明白他們家的身份容易給彆人帶去事端,不是必要,最好勿與彆人親近。尤其這個人還是全府都稀罕寶貝的許沅,更不能讓她因為自己的造訪而被不懷好意的爭對,無論是許府上的人還是盯著王府的人。
如果什麼時候,她不止是許小姐,而是與王府名義上也有什麼關係,那就可以無所顧忌正大光明的往來了。
翟嬸是真心想呀盼呀,可是瞧小姐的反應,關心人是真的,但彆的心思卻是沒有的。
主子那裡呢,心思深藏,情緒不顯。要不是他任沅丫頭一再挑戰他的原則觸碰他的底線,處處包容事事破例,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寶刀生鏽感知錯了。
但,有些東西,話語沒能言明,頭腦未及曉悟,行為就先將心意展現得淋漓儘致暴露得一覽無餘。
霧會散的,霧散了,也就什麼都清晰明朗了。
“你是說,小姐沒請那位嬸子進屋?”
覃夫人望著瓷白盤子裡青綠瑩潤的團子,不解的問。
“是。而且小姐叮囑了門房上,這事不得說出去。所以,也就夫人你和奴婢知道。”白若倒不詫異,小姐心思細膩,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因為什麼而來,為著公子的前程老爺的聲譽,她明麵上自然都不願張揚惹人非議。
覃氏略一沉吟也明白過來許沅這麼做的原因,隻是不知道那位嬸子會怎麼想。
“青團是那邊誰送過來的?”
“是雪蘭。我試探過了,她什麼都不知道,小姐隻告訴她們說是朋友做的,她們那邊私下推論得出的結果是肆季語軒。”
莫九又在二紅和雪蘭那裡上了一大分————白若如是想。
“小姐隻說明天要出門,沒說要去哪裡做什麼事嗎?”
“沒說太細,隻著雪蘭轉秉一聲,免得夫人您擔心。”
既無方向也無事由,如何不擔心。若她至夜未歸或遭遇歹人出了什麼岔子,自己去哪尋她救她。
“白若,把賈光和趙長生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