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我有小姐教的。”
見他宣誓般的認真樣子,秦采儀無奈道“你既說你是小姐所教,好歹也給小姐爭點氣,彆累她被人說三道四、被說教不出好規矩好體統。”
齊煦聽進心,但還是眼睛亮亮的挨去許沅身邊。
紅蕊偷偷笑話他,還被他癟嘴賭氣地瞪了回去。
在肆季語軒看了賬、庫,和後廚商討策定好接下來一個月的菜品時蔬,特製小食,午後陪著陪忙完的諾敏他們一起吃過飯,許沅才悠悠回府,和覃氏一起等父兄回來。
夜幕如漆,零散的閃著幾顆星。
清明前後的雨,淅淅瀝瀝下個沒完沒了,從天明到夜深,停一陣落一陣,春風攜裹著雨絲,濕衣緊貼著皮膚,涼氣侵骨蝕髓。
季柿柿聽風吹得窗戶拍打,掀開被子起身汲著鞋闖黑走到窗口將窗戶關上。窗緣上的雨水濕了她一手。
她貼著窗邊的牆壁移到盆架前,把著懸架摸索到毛巾將粘濕的兩手水漬擦乾。
好不容易繞過屏風挪到床前,褪了鞋提腳上床,躺下將被子拉在身上蓋好,閉上眼準備接著入睡,就聽極微弱的“吱~”聲在窗子那邊響出來。
難道是自己沒關嚴,還是風太大又把窗戶吹動開了?
季柿柿鬨心的重重噴出鼻息,一腳踢開被子,十萬個不情願的坐起身將腿腳搭下床去找鞋。
昨晚煩惱、焦心、氣悶、委屈、難過攪作一團在肚內叫囂,擾的她心裡五味雜陳,睡不得,睡不著,睡不了。
今天又突然形勢逆轉,那個人張張揚揚、浩浩蕩蕩的正正式式上門說媒言婚……她躲在屋裡,驚喜之餘又無比忐忑。
知道諸事已定,她那顆從昨天一直顫著懸著的心卻怎麼也安不下來,直到人群散儘,她才慢慢恢複,感覺自己的心自己的魂自己的神終於回了這副身體。
又一微不可察的窗戶縫與窗緣摩擦聲振在耳尖上,她從屏風邊探頭。
就一眼,嚇得她差點暈厥。
有團什麼東西影影綽綽的糊在窗口。
季柿柿摁住咚咚跳的心口,故作鎮定地扯著嗓子喊到
“誰?誰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