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眼前這臭小子還不服管,總是自以為是的提這個提那個,他們也很煩。
他們四個大男人,加起來的歲數都超過一百五了,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飯還多,他們怎麼能可還不如這半大的毛頭小子?
因為心裡種種的不服與想法,四個人商議決定後,依然駁回了錢戴的建議,固執的還是先走捷徑。
鄭州沒有火車可以坐,那他們就繼續往前走,大不了去許昌坐火車,如果要是許昌沒有火車可以坐,那就走著去上海,反正這是最便捷的路線,他們可不會聽從毛頭小子的去繞路,那分明就是浪費時間精力的白癡行為。
錢戴看著這四人這麼聽不進勸,他心裡就開始暗地謀劃起來。
這個時候河南才開始出現大批量的流民逃荒,而相對繁華的鄭州城,這會子雖然還有糧食,可糧食價格卻居高不下,錢戴琢磨了許久,才趁著空檔,借故說是要去買些如水囊等隨身物品,以備萬一缺水的情況出現。
實際上錢戴是帶著末末,以一塊大洋一天的價格,租了一戶家中水井尚未乾涸的院子。
得虧前頭來時的路上錢戴發現不對,便及時的帶著末末找了幾口水井,把末末空間中那十口大缸都填滿了。
這一路走來,他們在進入河南的地界後因為缺水,也用下去了快一大缸水了,故而租到了這院子後,錢戴先讓末末儘量的把這口缸都續上水,自己則是甩開膀子的做乾糧。
糧食他們並不缺,末末空間裡多的是,但是接下來的路途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錢戴覺得,他們必須有備無患。
彆看眼下災民開始逃難了,但像鄭州這樣的大城鎮,裡頭有存糧的富戶不少,這些人可是不願意背井離鄉的,畢竟人離鄉賤呀!所以大城鎮內,還是有很多的居民留守。
因為這樣的情況,再加上錢戴要求宅子有水,周圍又要僻靜安全,所以一天花一塊大洋,這還算是公道價,要知道,眼下可是連水都能賣錢的時期呢!
錢戴忙活了一整天,做了很多的白麵饅頭和參著黑豆麵的饅頭,又烙了兩大兜子的雜糧煎餅,最後還做了一大鍋的鹵肉並百來個白吉饃,這些個乾糧他隻拿包袱皮包了些,參著黑豆麵的饅頭以及雜糧煎餅,其他的都讓末末統統收到了空間去了。
最後再讓末末拿出了兩個大牛皮水囊,裝滿了涼開水後,錢戴這才領著末末回去跟另外四人集合。
次日一大早,一行六人再次出發。
這一次錢戴與末末身上都背上了包袱,裡頭都是裝著一些乾糧,兩個裝滿水的水囊,二人也一人身上背著一個,至於其他行禮,錢戴則是一手拎起一隻皮箱趕路。
同時臨到出發前,他還不忘了交代末末,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們兩個都要必須在一起不能分開,至於另外的四個,他錢戴可不是聖父,他們就自求多福吧,誰讓他們不聽勸來著?
這會的天氣雖然已經開始冷了,可他們光靠著兩條腿趕路,那必然體能消耗就大,飲水與食物自然就下去的快。
這個倒還不算,最可怕的是,他們身上雖然有乾糧,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吃,因為身邊可都是一個個被饑餓折磨的快要失去理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