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紀初禾對沈乘景的話滿是質疑。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去求證沈乘景的話。
從此後,也便歇了讓沈乘景成為舞陽侯府門生的心思。
如果,真如蕭晏安所說。
舞陽侯是因為兵役六策才見的她們。
那麼,前世就不可能連見都不見沈乘景一麵!
絕對就是沈乘景撒了謊!
肯定是舞陽侯見了他,但是,他卻沒入得了舞侯的眼!
沈乘景是一個極為自負的人,這種事情他肯定不願意表露,所以,便對她扯了一個謊言。
不過,她現在也不能確定,舞陽侯是不是因為兵役六策才見的她們,還得到了舞陽侯府之後,才能確定。
馬車又行駛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緩緩停了下來。
“世子,夫人,舞陽侯府到了。”添喜的聲音響了起來。
蕭晏安先下車,然後守在車旁,親自扶紀初禾。
舞陽侯府的人也馬上迎了過來。
“小的見過世子,世子夫人,我家侯爺和夫人已經在恭候二位了,二位請隨小的入府。”
“有勞了。”蕭晏安客氣地回了一句。
舞陽侯並不是很大,而且略顯得有些老舊了,外院的牆壁都有些青磚破損沒有修複,原本刷了漆的大門,漆也褪色了,露出一些原木本有的顏色。
不過,這些配在一起,卻絲毫不顯得的落魄,倒是給人一種曆儘歲月反而越發散發著渾厚底蘊的感覺。
入府的台階坑坑窪窪,凹凸不平。
這可都是前來拜訪的人太多,一腳一腳踩成這樣的。
可見有多少人前來拜訪過舞陽侯。
小廝將紀初禾和蕭晏安領到前院的會客廳。
屋內坐著兩位頭發發白的老者,正是舞陽侯和舞陽侯夫人。
兩人都穿著素雅的衣服,像是同一塊布料裁製出來的,隻是兩件衣服上的刺繡不同。
舞陽侯的外衫對襟上繡著青竹,侯夫人的衣衫對襟上繡著紫色的菡萏。
舞陽侯雖然已經是這樣的年紀了,卻依然有一種朗朗清風之感,目光清澈有神,如透亮的清泉。
舞陽侯夫人頭上插著一支白銀鑲嵌紫色琉璃的簪子,再無其它過多的首飾,膚色白皙,笑意溫潤地看著紀初禾和蕭晏安。
“世子,世子夫人。”舞陽侯起身朝蕭晏安和紀初禾拱手。
侯夫人也起來,俯身見禮。
論起身份,蕭晏安和紀初禾還是要尊貴一些。
蕭晏安和紀初禾連忙回禮。
尤其是蕭晏安,身子躬得還要低一些,紀初禾也通過這一個回禮,將自己的敬佩之情表露了出來。
“二位快請坐吧。”舞陽侯將兩人迎到座上。
侯夫人立即讓人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