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要連夜趕回去,又和陳雅沒什麼話可說。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張清揚過了一會兒也走了,因為他可不想長時間麵對陳雅。
一個星期以後,陳雅還是出院了。幸好傷好得差不多了,張清揚先把她接回了延春的家長,兩上人坐在沙發上麵麵相怯。張清揚找話說道:“你先住在這裡吧,反正沒有人住。”
陳雅卻說道:“明天我就要回京城。”
“你那麼急著回去乾嘛?”張清揚沒好氣地說。
“趁著現在沒任務,我媽說讓你媽見見我。”陳雅玩弄著手上的紅繩。
“你要叫我媽阿姨呢!”張清揚就笑,心想如果她還是這個樣子見到老媽,老媽非瘋了不可。
陳雅也不說話,繼續玩著紅繩,張清揚鬱悶地說:“小雅,你見我媽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黑的白的?”
“黑的。”
“為什麼?”
“我不想讓彆人看見我的真正模樣。”
“那為什麼讓我看到了?”
“因為你是我男朋友。”
張清揚點點頭,感覺這丫頭並非是傻,看來她也有自己獨特的思維。可是他此刻起了玩鬨的心思,板起臉來說:“還是以真麵目見我媽吧,那樣好看一點。”
“好吧。”陳雅像是無所謂地點點頭。
張清揚心中稱奇不已,真沒想到她會聽自己,這可真是太怪了。原本還以為她會說“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呢!”他認真審視著陳雅的臉,努力想看出一些不同來,看得陳雅有些不自在了,臉也有些微微紅了。她生氣地把頭扭到一邊不讓張清揚看。張清揚猛然間醒悟了,誰說她不通情理了,想來是因為自己說她的真麵目好看,她才會同意的。女孩子兒是女孩子,還是比較在乎自己的長相。
初冬,整個延春地區迎來了第一場雪,任誰也沒有料到的是大雪成災,今年我國東北方這場大泛圍的降雪乃三十年一遇。這場雪連下一周,大雪封山,琿水縣內山區靠畜牧業為生的村民受到了極大影響,牛馬羊等動物都沒有了食用的草料,主人聽著動物的嚎叫也無能為力,隻能“望雪長歎”。
張清揚聽到消息以後,專門成立了救災小組,親自任組長,郝楠楠任副組長。當天晚上,就召開了救災小組的第一次工作會議,向各個相關部門布置了救災工作。山區不像城裡,距城有一百多公裡,要想向山內運送物資,首先就要解決路的問題。
為此,在會議上郝楠楠含笑說道:“縣長,這次救災我想就要麻煩我們的人民子弟兵嘍!”
張清揚一臉沉重地點點頭,她看出來郝楠楠隻說了半句話,因為她的笑很詭異。散會以後,張清揚特意留下了郝楠楠,兩人步行到張清揚的辦公室。待秘書送上茶水之後,張清揚就說:“郝縣長有話要說吧?”
郝楠楠靦腆地笑道:“縣長就是縣長,嗬嗬,我是想說的是地方上的軍隊並不好說話,我們要想麻煩他們,首先就要給他們點實惠,要不然我們可請不動人家啊!”
“這話從何說起,人民子弟兵不就是為人民嗎?像這種災情理應該讓他們主動出麵的。”張清揚不解地問道。
郝楠楠便長歎一聲說:“縣長,您彆看新聞上說軍隊如何如何,其實如果不是地方上有實力,人家根本就不買你的賬。我們這裡的駐軍全是邊防軍,人家……說白了吧,根本就沒瞧得上我們這小小的縣城。我記得過去有類似的事情時,想要人家出動,就要先給人家點油水。你一去求他們幫忙,部隊的領導就會說什麼缺糧少油之類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明白了!”張清揚站起來圍著桌子轉了一圈,然後說:“郝縣長,那就先這樣吧,你以我們縣政府的名義去部隊,試試他們的口風。如果他們真敢提條件,你回來找我,我有辦法!像這種為民的好事情,還敢提條件,我看他們的領導不想混了!”張清揚說著說著,目光突然一冷,神情嚴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