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楠楠一見張清揚如此,心裡便有了底,笑著站起來說:“既然有領導發話,那我明早就去碰碰運氣吧,不過可事先說好哦,如果辦不成事……您可彆怪我!”
“哈哈,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看如果真不行,你也可以求求馬書記嘛!”張清揚開起了玩笑。
郝楠楠知道張清揚在暗中譏諷馬書記的不管事,所以也附和著說:“那可不行呀,咱們的馬班長還要練習書法呢!”
近來縣委書記馬奔是越來越輕閒,在縣委裡上班幾乎不忙什麼事,縣委的日常工作全部交給了秘書長。時間長久下來,他便生起了一些閒情意趣,在辦公室裡擺上了文房四寶,沒事就潑墨作畫,或是運筆飛書,漸漸的就傳出了各種閒話,自然其中大多包含著鄙夷,剛才張清揚二人也是借此取笑之意。
第二天,郝楠楠便一臉苦笑地出現在了張清揚辦公室,她望著張清揚一臉的倦意,有些心疼似地笑道:“縣長,這可不行呀,山上的牛沒餓瘦,您反倒餓瘦了!”
張清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昨晚想著山區的農民,我一夜沒怎麼睡覺!老實說山區出了災情比縣裡出現什麼事情更讓我揪心,這些牛、羊可都是老百姓的救命錢哪!”說到動情處,他的眼睛裡好似閃動著淚花。
郝楠楠為之動容,說:“縣長,可惜不是人人都這麼想的,我昨天去部隊了,結果很失望啊,邊防團的孫團長可提了不少要求!”說到這裡,郝楠楠有意的停頓了一下,然後臉色微紅地接著說:“那個孫團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說話的時候眼睛總向我……向我胸口掃……”郝楠楠把頭低得更低了,雙手無助地扭在一起,由於氣憤雙肩微微地聳動著,“最後,他還說……說讓我請他喝酒……”
“放屁!”張清揚聽後暴跳如雷,臉脹得通紅,雙眼不經意地也向郝楠楠高聳雪白的胸口掃去。心中陰暗地想,也不怪人家看你的胸口,你穿這麼性感是個男人都會看的。
郝楠楠此刻的表情仿佛是一個年紀幼小的丫頭,楚楚可憐地站在那裡,一臉委屈地說:“縣長,您說我們應該怎麼辦?要不……我就以個人名義請他吃一次飯?”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掃著張清揚看,其實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想激發張清揚的火氣。
“哼,那我們就不求他們了,讓他們來求我們!我們直接從軍區總隊調直升機過來!”張清揚麵露凶光,說話的時候底氣十足,鐵拳重重地砸在了桌麵上。
郝楠楠被嚇了一跳,張清揚傾刻間流露出的霸氣像是變了個人。因為之前接受過老爺子的教導,張清揚已經有意的收斂自己的鋒茫。可是他沒想到遇到了這種事,所以本性露了出來。
郝楠楠吃了一驚,然後滿是崇拜地說:“縣長,您有辦法聯係軍區?”
“他媽的,這回我就讓孫團長瞧瞧!我……我要讓他當麵向你道謙!”張清揚失態地說道。
郝楠楠的表情更加豐富多彩了,說:“那縣長,這事就交給您了,我去安排草料與食物的事情!”
“嗯,你快去吧!”張清揚信心滿滿地說,這時候他感到家族力量所帶來的方便了,有了這麼大的背景不用也是浪費。
郝楠楠紅光滿麵的離開了,走出去的時候腦海裡還在想著張清揚剛才的男子漢氣概,心裡十分的得意。因為他看出來了張清揚最後的發火,不光是因為事情的本身,好像對自己……一想這個,她美滋滋地哼起了小曲。
張清揚的腦子也沒有閒著,郝楠楠出去以後,他好好的反思了一會兒,他覺得自己剛才過於衝動了,不應該當著郝楠楠的麵表現得那麼激動,沒準會讓她誤會呢,看來以後做事情說話還要多想啊,老爺子教育得多,自己還是太年輕了,道行太淺!收了收思緒,張清揚便把電話打給了京城的劉遠山。
“有事說吧,我很忙!”劉遠山每次接到兒子的電話都是強忍住內心的激動。因為他心裡清楚,張清揚多給他打一個電話就說明爺倆的關係又近了一層。
張清揚也沒有賣關子,直接把事情一說。結果出乎張清揚的意外,劉遠山的表現很平靜,隻是淡淡地說:“清揚啊,你的見識還是少啊。我國‘人情’這種東西存在於各個層麵,你要試著接受。不過嘛,聽你說的這個孫團長的確不像什麼好玩藝兒,我看你就……直接給你大伯打電話吧,我相信他會幫你的!”
張清揚有些為難地說:“爸……爸,這事我直接找大伯……不太好吧?”
“哼,你小子也有孬種的時候啊!”劉遠山得意地笑著,“我看這個電話啊……還真要你來打,你打的效果比我要強!”
“可是,爸……我……我沒和大伯……”
“你如果不打,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吧,我無能為力了!”劉遠山“砰”的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